“南宫先生,东方先生这儿有我守着就成,你们贵人事忙,还是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齐叔望着南宫岳,礼貌客气地道,但却遮掩不去那语中的怨恨。
南宫岳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祁夜,不想见我,我已经躲着了,合着我在这守着都不许,齐叔,你不能这样啊。”
齐叔皱了皱眉头,“南宫少爷,就算小夜有什么对不住你,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也没什么损失,就请网开一面,可怜可怜他吧,他再也受不住你折腾啊!”
“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啊!我不会再伤害他了,他醒了,我和他好好的过”南宫岳如遭雷劈,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下定决心要改了,他们一个个却都来逼自己。
齐叔看南宫岳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猜忌,他们这种人的承诺,不比游戏机里的游戏币值钱。
“那东方总裁先走吧!”齐叔道,比起南宫岳,齐叔更恨的还是这个人。当年那个不可一世,才华横溢的少爷,为他忍受流言蜚语,为他开拓事业,到最后差点就沉江喂鱼。
“你什么人,我怎么做,还要你插嘴。”东方晧憋着一肚子的气,都要憋出内伤了,逮谁就开骂。
“你别这样,他可是祁夜他干爹,八成也是祁轩的干爹,你掂量掂量。”南宫岳拉住东方晧,他是听说过这位和祁夜那个弟弟的事,基于同病相怜的份上,开口提醒。
“东方总裁,小轩年轻不懂事,开罪了您,都已经拿命赔了,难道你还要他的第二条命吗?”齐叔直视东方晧的眼睛。
东方晧嚣张的气焰,瞬间踪影全无,“对不起!”
对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弥补小少爷,当年锥心气血的痛吗?“东方总裁,您那么多的情人,少了小轩这一个无伤大雅,可是祁家就剩两位少爷了,求您手下留情吧!”
“他是特殊的。”东方晧抿着唇,指甲嵌进肉里,以前不觉得,现在只感觉,老人的一个个字都在凌迟自己。
“难道是因为少爷能帮着你追其他的情人。”齐叔冷笑。
东方晧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老人眼中的怨恨如此明显,东方晧一时无言。
“南宫先生,公司可还有一大帮子等着你养呢!你不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再说大少爷就是醒了,看见你也是添堵”齐叔不为所动地道。把人害成这样,才来忏悔,有屁用。
“齐叔,如今这台湾谁不给我南宫岳七分面子,我看在夜的份上,敬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南宫岳暴跳起来。南宫岳本就是台湾说一不二的人物,这次换东方晧拉住南宫岳,“怎么说也是祁夜他爹呢!哪有这么跟爹说话的。”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齐叔不屑地看着两人,低咒一句“都不是好东西。”抱起小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你在说什么。”东方晧颐使气指地道。
“就是你差点害死轩少爷,你还有脸来,想再害死一次吗。”齐叔针锋相对地道。
东方晧脸一白,几乎栽倒。“他是我的。”
祁逸摇了摇小脑袋,“人可以无耻,可是不能无耻到这个境界啊!”祁逸觉得自己弱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摧残,间接导致了自己价值观的严重改变,祁逸觉得自己应该索要精神损失费,怎么可以如此伤害一个三岁半小孩,纯洁美好的心灵。
东方晧终于注意到了祁逸,原本深沉悲哀的脸上,附上一层又一层愤怒的色彩,祁逸伸出一只手,高高地举起,很有教养地摇了摇,道:“你好。”
东方晧咬牙切齿地回了句“我不好!”
祁逸再度摇了摇脑袋,一副我很失望地模样“为什么,我上一次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祁逸看了看东方晧黯沉的脸色,“你的面瘫更加严重了!”
“把我的手表还给我。”他的限量珍藏版劳力士表啊!
“我在路上看到一个好可怜的乞丐,没零钱了,就把手表给他了,你要去问他要回来吗?”祁逸问道,“好了,又不值钱,至于吗你。”祁逸轻蔑地白了东方晧一眼。
不值钱吗?不值钱吗?这个死小鬼居然当成零钱送给乞丐,东方晧愤怒了。
四个小时的时间,如同一生一世的漫长,南宫岳感觉整个人都浸在冰水里,浑身发冷。当冷到仿佛要就此死去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手术很成功!”随着这一句,南宫岳如蒙大赦,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