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初中,我的智商终于提升到一百之后,有天我才突然明白,那每一天的记录里,蓝块下一定是我的名字!
在她交本子之前,把我的名字都涂成了蓝块。
我冲回家,翻箱倒柜,找到了那个记名册,在最后一页找到了电话号码。
可是我打那个电话号码时,班长已经搬家了。谁也不知道班长搬到了哪里。
于是在我的记忆里,班长永远成为了一个美人。
更重要的是,这把我初恋的年龄,从六年级一下子提升到了大一。
叹气,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4
大一的时候,女孩子姜微从外地来找我。她先给我一条绿箭口香糖。
我:“这是什么?”
姜微:“口香糖。”
我:“顶饱吗?”
姜微:“你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我:“没有钱吃东西,老子还有钱打电话?”
姜微:“那这张电话卡你拿着。”
我:“都没有东西吃了,我还要卡干什么?”
姜微:“那这张银行卡你拿着。”
我突然泪水掉了下来,去你大爷的电话卡,去你大爷的银行卡,老子饿。
后来我和姜微打了半年电话。
我发现一个重要的讯息,女孩想我的时候,都是在打电话的时候哭。妈妈想我的时候,都是挂了电话后哭。
再后来,我发现很要好的朋友喜欢姜微。
于是我问姜微借了一千五百块。
我把这十五张一百块压在枕头底下。
没有钱去吃饭的时候,不碰它。
没有钱去网吧的时候,不碰它。
就连姜微打电话说,没有钱交学费的时候,我都没有还给她。
嗯,结果朋友帮她交了。
五年之后,他们结婚了。
我送了一千五百块的红包。
这个红包里的十五张一百块,都被枕头压得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我终于还掉了这十五张一百块,留下了一张绿色的口香糖的包装纸。
这张绿色的口香糖包装纸,也被枕头压得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5
上高三的时候,我没寄宿,住在学校教师楼边上的一栋两层小土房里。楼上住的是我,楼下住的是退休老校长。
永远有电,永远有水,通宵看武侠书从来不用手电筒,想回就回,想走就走,那呐喊奔放的生活!
你读高三的日子,有我快活吗?现在回想,都快活得想翻空心跟头呢。
班主任是个孤独而暴躁的老女人。我经常因为她的孤独,而被喊过去谈心,因为她的暴躁,而在谈完之后被怒骂。
悲愤之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早操不出,早读不去,心情一旦不好,连早课都不上。
这叫什么?
魄力。
6
一天大清早,有人敲门。我开门,是个女生,还拎了个塑料袋子。
我心想,妓女生意怎么做到高中生这里来了?
女生:“你没吃早饭吧?”
我:“不吃,滚。”
女生:“这么粗鲁干什么?”
我:“就是这么又粗又鲁。”
女生:“是别人托我带给你的。”
我:“别人是什么人?”
女生:“别人不想告诉你,不要算了。”
我:“不想告诉我?那就是不用我还了吧?”
女生:“送你的为什么要还?”
我:“哈哈哈哈,别人真好。”
女生走了,我一边吃着麻团和豆浆,一边心想,别人太穷了,早饭送这个。
我班有朵校花,爆炸美丽,爆炸智慧,学习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
我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校花同学,枪毙,或者帮我考试,以上二选一。
同桌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门卫,这样可以半夜偷偷溜到录像厅看片子,看到一半喊老板换片!
几年后,同桌被法律制裁了,他在承德当包工头,偷税漏税拖欠工资,被判入狱三年。
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同桌并非等闲之辈。一天约了我去城里打游戏,他居然还带了一个猪头妹。
打到半夜,他问我借钥匙,说要和猪头妹住过去。
我还要打街霸,用钥匙和他换了十几个铜板。
第二天大早就出了状况,他们出房间时被楼下退休的老校长看见了。
幸好天色不好,老校长没有认出女生是谁,不然和猪头妹同居,太掉价了。
无奈天色不好,老校长也没有认出男生是谁,我房间出来的肯定是我,太委屈了。
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脸色凝重。
教导主任开始找我谈话,脸色凝重。
副校长开始找我谈话,脸色凝重。
我正在绝望地等校长找我谈话,接着锒铛入狱,我是个流氓啊流氓!一个还没有摸过女生小手的流氓,哭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