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儿使劲儿摇头:“我不在乎自己在哪儿,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婉儿什么也不怕!”
“婉儿!”两人紧紧相拥,早忘了身处何地?那边的南宫飞虹却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那最大的傻瓜。
玉嫣刚要迈步进沁芳园,白秋伤便拦住了她:“玉嫣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在下白秋伤,想让姑娘捎封信给怜儿,麻烦姑娘了!”白秋伤交给她一封信,玉嫣心里虽奇怪白秋伤和怜儿的关系,但并没有拒绝,她点点头,拿着信走了。
“怜儿:
明早辰时,我在客舍等你,务必来会!
白秋伤”
白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呢?怜儿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信塞到了枕头低下,继续读她的《赤壁赋》。
云天梦来恬然阁的时候,正看到怜儿摇头晃脑地吟哦着,还蛮有模有样的呢。笑吟吟地走过去,云天梦悄悄来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好动听的声音,云哥哥都要听入迷了!”
怜儿眼睛笑眯了一条缝,她把书丢开,仰头靠在云天梦胸前:“云哥哥,怜儿是不是很乖很乖的?”
低下头轻吻了怜儿额头一下,云天梦才很严肃地说:“是呀,怜儿现在怎么越来越乖,越来越懂事。你这么体贴温柔,未免太完美了。怜儿,其实人也不能太完美,就像你这样似的,大家一见你就肃然起敬,不敢造次,不是失去许多乐趣吗?所以,你偶尔也可以变得蛮不讲理些,这样才让人觉得你还是和大家一样的,都是普通人吗?”这云天梦说话直么时候变得如此“巧言令色”。
怜儿可是越听越满意,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太懂事了些?也不能太完美呀,所以我也应该偶而做点坏事才行,譬如在蔷薇的洗澡水里放一点痒痒粉什么的,这才有乐趣吗?想着想着,她已笑咧了嘴,云天梦看着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心也跟着飘飞起来:“怜儿,累吗?”怜儿使劲儿摇着头,却蹭得云天梦胸前痒痒的,她又求着云天梦给她讲故事。看来,若天龙会哪天解散了,云天梦倒可以当个说书先生挣钱糊口了 。无奈地想着,但又不得不讲,直到深夜,怜儿才困得支持不住,躺在枕头上,云天梦拥住怜儿,替他盖好被子,谁想,眼神一转之际,竟看到枕头下露出白纸一角儿,那应该是封信,谁会给怜儿写信呢?云天梦抑不住好奇,抽出信展开,他的脸色一下子变难看了。
第二天清晨,云天梦老早就去天龙殿议事了,怜儿醒来后,太阳已经高了。匆匆洗了脸,胡乱套了一件衣服,手里拿了一块儿枣子糕就往外跑。在沁芳园门口,怜儿让守卫们备一顶轿子,并吩咐他们去客舍,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落下轿子,怜儿出来一看,就愣住了,原来这客舍实在是不小,屋宇连绵,恐怕有上百间房屋,这上哪儿去找白大哥呀?正为难时,一个乞丐打扮的人从墙角走过来,他身后还背着九个布袋:“姑娘可是姓燕?”
怜儿忙点头:“是呀,我叫燕怜儿。”
“请跟我来。”
怜儿跟着他走过了好几个廊道和门院,才到了一座秀美精致的楼阁前:“少帮主就在里面,燕姑娘您请进吧!”
推开门,怜儿东张西望地走了进去,正迎上闻声坐起的白秋伤。
“白大哥!”怜儿欣喜地跑进去,并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白大哥,又看到你了,真好!”
白秋伤也是感慨有加,他边握着怜儿的手,边仔细上下打量她:“上一次我没有机会和你多说,现在让白大哥好好看看我们的怜儿是不是变了样?嗯,怜儿越长越美了!”只可惜今非昔日,这朵一直被他小心看护的花朵却被自己的对头摘了去。
听白秋伤赞自己“美”,怜儿心里还真是美得不行,她撒娇地摇着白秋伤的胳膊:“白大哥,你为什么不常常来看怜儿呢?怜儿可最想你了。”她嘴巴倒越学越甜,可白秋伤却非常高兴。两人手拉手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忆万剑山庄时两人共同拥有的时光,自然就有了多少欢乐多少愁。
陷入往事的两人却不知道云天梦就在窗外,他比怜儿来得还早,这时看到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心里是愈来愈怒,可伴随而生的还有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心酸,怜儿,云哥哥如此待你,难道还不能让你忘掉白秋伤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赴他的约会呢?其实他也明白怜儿心地纯洁,把男女之别看得很淡,可是她若拉燕离情的手,或是龙文天、龙七他们,他云天梦都可以不在乎,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白秋伤,那个和怜儿青梅竹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