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效祺回头看了看她的高跟鞋,赶紧调整了步伐,配合着柯延的速度,一边给小夏打电话,问他车子停在哪儿,然他给自己送车钥匙。他们走出饭店的过程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很多人扭头朝他们看,还有人拿了手机拍照片。
柯延瞥见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他们,赶紧将帽子往下拉了拉,加快速度走了几步,结果心里一急,就将脚上的鞋子给甩了出去。“我的鞋子!”柯延这下窘得不行,金鸡独立地站在原地。
曾效祺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宝贝儿,你真可爱。”说完放开她的手,走向前,捡回了鞋子,蹲下去,柯延抬起脚要塞进鞋子里,曾效祺却抓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脚腕,柯延急忙说:“我自己来。”
曾效祺抬头望着她笑:“没事,我给你穿。”他用手抹了抹柯延的脚底,然后才替她将鞋子穿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柯延扶着他的肩,满脸通红,心脏扑扑跳得欢快,这样的曾效祺太令人心动了,她小声地说:“有人在拍照。”
曾效祺站了起来,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让他们拍,虐死他们!”
柯延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不由得大好,对呀,其实也没什么,随便别人怎么说,她不看不听不就行了,就当给人们提供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曾效祺温柔地冲她微笑,然后再次牵起她的手离开了饭店。
小夏将钥匙送给他们,曾效祺将另一辆车钥匙交给小夏,让他去那边将车开回去。
上了车,柯延问:“现在要去哪里?”
曾效祺说:“我有几个大学同学今晚聚会,我们过去看看?你要是累的话,咱们就不去了,回去休息。”
柯延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关系,去吧。”曾效祺的朋友圈她应该是融不进去的,不过偶尔也要去给他撑撑台面,帮他维护一下面子。
曾效祺笑了,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
柯延靠在车座上,伸手摸着胸前的翡翠坠子,那是一个简单的翡翠葫芦,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流光溢彩,绿得叫人心醉:“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吗?”
曾效祺哈哈笑起来:“硬要说的话,也算吧。我家祖上以前有人考取过功名,也算家大业大,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值钱的老东西还是传了一些下来,破四旧那会儿基本都毁了丢了,唯独只剩下了这个坠子,因为小,比较好藏,才逃过了一劫。”
“那确实算是传家宝了,我可不能弄丢了,回去了得好好收起来。”柯延摸了摸水润光滑的坠子,以后重要时刻才戴吧,平时还是收着比较好。
曾效祺说:“都是身外物,没什么关系,就是这东西现在特别少,所以才显得珍贵,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
“很值钱吗?”柯延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
“也还好,毕竟东西只有这么大。”曾效祺淡淡地笑。
柯延心里明白,有价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最珍贵,真正珍贵的是这份家传的情谊:“说起来你们家还是书香门第啊。”
“惭愧,传到我们这儿已经没人读书了,不过还好,现在因为你又能传承了,咱们下一代也可以好好传承下去。”曾效祺每每说起柯延言语中就难掩骄傲。
柯延笑起来:“万一孩子不愿意读书,要进演艺圈呢?”
曾效祺说:“那我还是尽量培养他向妈妈看齐,若实在没那个天赋,再学我吧。”
“还是不要强求,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最好。进演艺圈也不是什么坏事,也有它的意义所在。”柯延倒是看得开,不管做什么,只要走正道就好,自己喜欢最重要。
“这个倒是,不过作为父母,对孩子还是有期待的嘛。”曾效祺嘿嘿笑。
柯延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说我们现在讨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婚都没结呢,就讨论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来了。
曾效祺说:“不早啊,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地方,曾效祺看了看四周:“我得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今天司马燃过生日,我还没准备生日礼物呢。”曾效祺笑着说。
柯延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那次给我送车的那个?”柯延记性好,脑海中闪过一个大汉的形象。
“就他,今天他过生日,几个在B市的同学替他庆祝一下。”
“他不跟粉丝一起过?”
“白天已经过了吧,晚上自己庆祝。”曾效祺将车子开进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然后从电梯里上楼,去挑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