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惜看着这样子的司空情,很是陌生。
只是,面色却分毫未变。
“看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我认识的,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朱颜惜看着司空情的目光,如同腊月一般冷若冰霜,令司空情有些害怕,这样子的目光,从来没有过。
朱颜惜抱着孩子,不屑一顾地走了进去,在和司空情擦肩而过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真心相对的,若负我,就最好不要给我,有反击的机会。”
当朱颜惜说着此话,走入内殿时,一男子冷冷地盯着她,不发一言,朱颜惜看了看男子,面无惧色。
“想不到,穹王妃会为了宗政无贺做到带着和穹王爷的儿子,来以身犯险,不知道,拓跋元穹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男子的话语,自凉薄的唇瓣而出,嘲讽的话语,却不见丝毫情绪。
“明明知道是局,都愿意跳,不过是因为知道,这可能是皇上皇后最后一次见面了,想不到我这个外人,比人家的子女,还要孝顺。”朱颜惜扫过了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王爷如何想,与你何干,你们费尽心思的,要的不就是我入宫配合你们?我如此配合,不是称心如意了?呀,我倒是忘记了,应该是无法见缝插针,阁下才会如此,酸语讽刺吧。”
朱颜惜的话语,令男子身子一僵,别开了头,而宗政无佣二人,也很是悲切地,看着司空情。
朱颜惜倒也不客气的,“三皇子、十六皇子,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对着司空情悲切,到不如,争取时间求得你们父皇的谅解,只怕,这一将功成万骨枯,今日,若是国破,你们父皇的命,也就到此结束了。至于这凄凉悲愤,我朱颜惜都没有,你们有何资格悲愤。”
朱颜惜的毒舌,令司空情有些不忍地,撇了宗政无佣一眼。
朱颜惜虽然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被信任数十年的兄妹算计,失去了我尘阁多少人的命,给我希望又毁了我希望的,可比你们要苦多了……”朱颜惜的话语,令宗政无贺有些诧异,颜惜这话,在试探什么?看似对着宗政无佣说的,实则呢?
宗政无贺走上前,握住了朱颜惜的手,“走吧,说这么多,无用。”
朱颜惜点了点有,随着宗政无贺走入里屋,宗政无佣二人迟疑了片刻,也才走了进去,只是,这没有多久,朱颜惜和宗政无贺说了几句后,便见宗政无贺眉头紧锁,朱颜惜却不由分说地,离开了里屋。
跨出了里屋,就这样盯着司空情二人。
沉默之间,朱颜惜打破了宁静,“我想,你们引我来泷梅国,不会就是为了,看着远王上位吧?”
朱颜惜的话,令二人一惊,只见他笑了笑,“野心勃勃的野心家,我可从来不认为,会和这远王有多诚恳的合作。再者,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你们懂,远王何尝不懂?”
就在说话之间,果然,远王也被人驾着进来,而驾着远王的,居然是云丞相!
朱颜惜心惊,看来,今日之事,早就部署多年了,难道,和拓跋元穹说的大局,有联系?
只见远王看着司空情,哈哈大笑,“本王还真是千算万算,就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啊,谁能想到,这堂堂的青葵国公主,会不惜以清白之身加演戏,来迷惑了本王,难道是这青葵国公主的放浪形骸,本就是……”
话语未落,男子的剑,已经抵在了远王的颈间,时时刻刻都能见血封喉。
而朱颜惜也发现了,此时此刻,司空情的眼里,有受伤和担忧,只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自己身后!
难道,司空情真真正正爱的,是宗政无佣!
果然,宗政无贺和宗政无佣等人一出现,司空情难堪地,别开了脸。
而就在此刻,宗政无贺指尖一弹,一个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向了远王颈间的剑,已经收不了,剑锋朝着远王的颈间一动,血溅当场。
在场的人,都神情冷漠,为了一己之私,置一切于不顾,死有余辜。
宗政无贺此刻,也才出声,“想不到,为了我泷梅国,独孤皇居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令人诧异。”
“宗政太子果然好眼力!”
“独孤皇的独孤剑,若不是出鞘,还真的不知道,就不知道,独孤皇你哪来的勇气,确保你自己,安全无虞?”宗政无贺自信满满。
“如今之事,朕倒是想知道,你宗政无贺,还能如何?”
“是吗?”宗政无贺笑了笑,指尖飞出的星火,直穿窗口,在外围炸响,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独孤皇也在这个时候,飞速掳走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的肩胛骨就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