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有想到朱颜惜会这样激动,皇帝拓跋明翰,此刻有些许的惭愧,尤其是,当朱颜惜哀怨地看着自己,说着自己的弟弟无辜枉死,纳云儿无奈自尽的一切种种,虽然没有指责自己,却也是委婉地,在控诉自己的不公平。
纳昕儿看着朱颜惜的激动和满眼的悲切,自然知道,此刻的朱颜惜,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那是她内心深处的控诉!
朱颜惜的话,令皇帝消除了疑心,如果真的是朱颜惜所为,只怕,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走进这长乐宫吧,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朕不过随口问问,你倒多心了~”拓跋明翰为自己,找着台阶,而朱颜惜,也收回了自己的激动,内心,却也暗暗叹气,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吧,若自己不是坦坦荡荡地质问,只怕,此刻,自己要承担的,可就是谋害太后的罪名了,不过…
思及拓跋元穹一大早对自己说的话,再看看皇后对拓跋元穹的神情,敢情,这拓跋元穹和皇后,早就有过思量了?
朱颜惜对于皇后,早在皇太后一事上,就已经有了心结,此刻,看着拓跋元穹和皇后的神情,心下,也有些不悦。
见朱颜惜低着头,皇帝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嘱咐了下面的人,准备太后的丧事,就冷着脸地,嘱咐拓跋元穹一起前往书房。
长乐宫内
徒留下皇后和朱颜惜,两两相望。
“颜惜,你近日,未免急躁了些!”纳昕儿皱眉道。
“呵呵~皇后娘娘,若不急躁,颜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太后这恶毒之人遭到报应。”朱颜惜笑了笑,而这一声皇后娘娘,也令得纳昕儿僵硬起身子,现在,四下并无外人,而颜惜对自己,确不再是称呼皇后姨娘了,难道说,颜惜,发现了什么吗?
“颜惜,你对姨娘,是不是有误会?”纳昕儿问道。
“皇后娘娘多虑了!”朱颜惜低下头回道。
“本宫倒是希望自己多虑呢,只可惜,如今看来,不是本宫多虑,而是颜惜对于本宫,心里有着芥蒂~”皇后摇了摇头,语带落寞地“本宫曾经告诉过你,这后宫,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自己的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本宫在这后宫生存,也必然有些事情,是不得已的,你若有疑惑,本宫必然为你解答。”
看着皇后情真意切,眼里,也似委屈地,泛着泪光,朱颜惜终究是不忍心地,这与娘亲如此相似的容颜,自己,还是存着期盼地,问了出声:“颜惜只是,想不明白!”
“是因为,霞贤妃的事情吧~”皇后灿灿地说道。
朱颜惜也没有想过,皇后会如此的直言不讳,有些吃惊地,“您知道?”
“是的,本宫一直都知道!”纳昕儿点了点头,“霞贤妃所做的,都是本宫属意的,至于这麝香,你可知道,那是皇上的安排?”
“真的是皇上!”朱颜惜惊呼,这麝香,太医院避讳得很,自己就已经猜测到,必然是他们不敢说的人,只是,没有想过,居然是皇上!带着困惑,朱颜惜看着皇后,“贤妃娘娘曾经告诉颜惜,这麝香,确是有些人故意透露给她知道的,难道,贤妃不知道,这麝香的情况?”
“那是自然,皇上的旨意,除了本宫知道,再无人知道~”纳昕儿点了点头,“皇上是不会允许,雨贵妃生下孩子的,无论是因为太后,还是因为皇贵妃,都不会允许,雨贵妃的孩子出生的,只不过,这陷害你,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的话,令朱颜惜的眼里,闪过了疑云。
“为什么?”朱颜惜佯作相信地,皱起眉头。
只听见皇后,长长吁了口气,“唉~还是为了姐姐,皇上不忍心,看着你被太后的懿旨,而困在和苑,便嘱咐了本宫,寻个错处,要你离宫。只不过,这些都是密诏,若不是你怀疑本宫,本宫,如何能告诉你?这后宫,只怕有心人知道了,本宫这位置,也必然不保了。”
“皇后姨娘,你放心,这事情,颜惜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然只字不提。”朱颜惜放软了态度,对于纳昕儿,也和善了许多,而纳昕儿,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颜惜,本宫只希望,看着你快快乐乐的,如今,姐姐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太子已经离宫,你也该,好好地放宽心了,元穹对你,本宫很是放心~”
朱颜惜皱眉,“即便如此,皇后姨娘也不应该,利用王爷啊~今日之事,颜惜不是没有想过皇上会质问颜惜,皇后姨娘也一定能够猜到,颜惜不是莽撞之人。”
听着朱颜惜幽幽的语气,皇后叹了叹气,拉着颜惜的手,慈爱道:“颜惜,本宫也会担心,何况,皇上的性子,你不了解,能成为君王,没有一定的手段,如何能将这江山,治理得妥妥当当?太后再不是,也是他的生母,他对姐姐再好,终究是人已逝,本宫,可赌不起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