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不适,只停留了一刻钟,朱颜惜这才恢复了刚刚的脸色,而太后,看着朱颜惜的脸上好转,嘴角的笑意,却令人瘆的慌。随着太后接下去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呵呵,朱颜惜,可是又舒服了许多了?”盯着朱颜惜的脸,太后诡异得笑着。
看着太后,朱颜惜此刻,紧紧握拳,“太后娘娘,我娘亲的死是你所为,我弟弟的死呢?那些毒,也是你下的?”
见朱颜惜柳眉紧蹙,带着困惑看着自己,太后笑得阴森,“想不到,你自己竟然早就知道了,纳府的女儿,都是不简单啊~不过,你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哀家想,你自己都不知道,一直给你下毒的,是宠你入骨的父亲吧?”
尽管,对于父亲曾经的卑鄙,自己不齿,也怀疑,是父亲默许了这一切,可是,自己却不曾想过,这毒,是父亲下的!朱颜惜闻言,一个踉跄,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你胡说!”
“呵呵~胡说?哀家需要胡说吗?除了你娘亲是哀家逼死的,你和你弟弟,可都是你那个好父亲的出的手,啧啧啧,哀家不过是那么轻轻一点,就令你父亲,如此的紧张,你娘亲,也是个狐媚的主!”太后嗤之以鼻地,对于纳云儿,一脸的厌恶。
“太后娘娘没有本事管住自己男人的心,就将自己的无能,硬生生地扣给了别人,看着别人你侬我侬的,就心怀怨恨,颜惜敢说,即便不是纳府的人,太后娘娘你,也依旧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朱颜惜此刻,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自己,反正时日无多,如今娘亲的事情,水落石出,自己,有岂会给人,如此的诋毁娘亲!
“你是什么身份,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哀家说话。”自打先皇驾崩后,已经在太后的高位上享受这人人的毕恭毕敬的太后,对于朱颜惜此刻的顶撞,气恼不已。
“够了!”一旁的皇帝,皱着眉头,呵斥道,“太后,朱隆庆,究竟和你做了什么协议!”
太后快意的话里,朱颜惜总算是明白了,自打设计了皇帝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早就和太后勾结在一起,时运亨通,美人在怀的风光,背地里,竟是这这样的龌蹉。
娘亲的死,竟然是为了自己!而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和弟弟下毒,居然只是因为太后说的那句,娘亲可能随时随地背叛父亲,重归皇上的身边,威胁一个女子,最好的做法,即使她身上掉下的那块肉!
这些年,父亲对自己的宠爱,只怕,也有弥补的成分吧!
这是要有多讽刺,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下毒,而太后,却给了父亲毒药,掺着蛊毒的慢性毒药!
太后笑得疯狂,朱颜惜的心,却已然麻木了,这样的真相,真是叫人难堪。
拓跋元穹心惊地看着朱颜惜的表情,皇后的愤愤不平,皇上的震怒,起码是有知觉的,而颜惜此刻,脸上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当望入颜惜的眼睛时,拓跋元穹心惊地,不顾世俗眼光,将朱颜惜搂入怀中。
只是,此刻的朱颜惜,却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不反抗,不伤心,也不哭泣。
拓跋元穹的动作,令皇帝和皇后也都发现了朱颜惜的异常,而拓跋元穹的脸色,也难看得不行,凌厉的目光,盯着皇帝好久,“但愿父皇,别要儿臣失望!”
拓跋明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对自己威胁着,心里无奈,却也只能由着他,抱着朱颜惜走出了宫正司,在看看皇后和太后,心下,也烦躁了起来。
拓跋元穹就这样,抱着朱颜惜回到和苑,对这宗政无贺的侍卫下命令道“叫你们主子过来!”
而后,冷冷地甩下一行人,径自往颜惜的别院而去。
只是,宗政无贺还没有到,拓跋巍君就已经到达了,早早听到了宫正司的异常,自己就已经进宫了,当看着颜惜不对劲地被皇兄抱了出来,心里已经急了起来。
跟着走进和苑,皇兄居然都没有察觉!
“皇兄,颜惜她?”拓跋巍君急急走近,当看到被皇兄放在软榻上的颜惜,也被震惊了,这个人,还是那个总是笑语盈盈,却心里早就盘算着的人儿吗?
素净的脸上,原本灵气十足的眼睛,没有了丝毫的生气,脸上,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若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声,甚至都不能让人觉得是人!
拓跋元穹也顾不得谁在场,此刻他一颗心,都在朱颜惜突然的封闭中,忧心忡忡,“颜儿~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
只是,朱颜惜却置若罔闻一般,如同毫无生气的娃娃一样,那一头,被急匆匆叫来的宗政无贺,看着颜惜屋内两个大男人,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