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宫正司的朱宫正,不是该神通广大的嘛?这本贵人还以为,已经水落石出的,原来不然吖。”木贵人插话,看似讥笑嘲讽朱颜惜,可是,这明里暗里地,怎么都反倒令人觉得,这雨贵妃,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就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贵妃姐姐也好给我们姐妹们都说说,否则,贤妃姐姐如何给姐姐你做主呢?”丽嫔看似公允道。
“哼~本宫今日发现,宫里的东西不见了,这几个偏殿的诸位妹妹,也都或多或少地,少了些首饰,这不,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想着找找和清点,怎么知道...”雨贵妃语带哽咽地,不忘用丝绢擦拭眼角“这不,也急匆匆地,找了宫正司的人过来,可是!”陡然调高的声音,带着狠厉的目光,直扫过晓晨和叶长青。
朱颜惜冷笑,只怕,这少了首饰是真,这为了掩饰重点,这才有了后面这出戏了,喧宾夺主的戏码。
朱颜惜福了福身,既然雨贵妃要演,自己不奉陪怎么可以。“贵妃娘娘,难道说,娘娘之所以绑了这两人,这麝香,是她二人所为?”
“本宫就说,朱宫正蕙质兰心一点即通了。”雨贵妃的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的笑意,看着,实在是扭曲。
“麝香,好大的胆子!”木贵人摇了摇头,“只是,这宫正司的人,为何会?”
“木妹妹,若非徐美人看见这晓晨鬼鬼祟祟地,还真不知道,这麝香是出自宫正司的手!”果然,这才是重点,宫正司三个字,只怕,接下来,就该是自己为了皇后姨娘,容不下这雨贵妃的孩子了。
“贤妃娘娘,奴婢冤枉啊!”晓晨叩头道,“奴婢受命前来,只是帮忙查看情况,奴婢怎么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晓晨支支吾吾的神情,霞贤妃威严地问道。
“长青她说,她看到不得了的东西,要奴婢帮忙守着,奴婢也不知道,这麝香,究竟从何说起。”晓晨皱眉,担忧的瞥了瞥一旁的叶长青。
叶长青只是依旧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就好似周围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主子要自己跪下就跪下,责骂便责骂吧。
朱颜惜皱了皱眉,叶长青,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日求自己去救刘典正,由偷偷与容妃汇报的,便是这叶长青吧,“叶长青,你可有话说!”
“栽赃嫁祸,奴婢无话可说。”叶长青如同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敢情,这叶长青不是服气,而是觉得,我们处事,也会偏颇呢,你说是吗?霞姐姐。”丽嫔捂住浅笑,“叶长青,本宫和贤妃,可不是那些护短包庇的人,本宫允诺你,只要你说出实情,既往不咎!”
霞贤妃和丽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叶长青,你可要想仔细了,你这样认罪,你的父母兄弟,可是会受牵连的,这谋害皇嗣,可不是小事!”
“我~”叶长青皱眉,转头看向朱颜惜。
“长青,有什么就说出来,贤妃娘娘一定会做主的,此事,已然是整个宫正司的事情了。”朱颜惜叹了叹气。
“是~”叶长青垂下眼眸,“贤妃娘娘,奴婢是因为,发现殿内几处花圃,有异常。”
“什么异常!”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朱颜惜只是微微挑眉,朝着楠娴使了使眼色,楠娴谨慎地点了点头。
“奴婢,想请贤妃娘娘前去看看,奴婢不敢说。”叶长青低着头,这关子,倒是卖得挺好的。
见霞贤妃点了点头,叶长青起身走在了前头。
“走,都随本宫看看去~”霞贤妃在宫人的搀扶下,随着叶长青的方向而去。
当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朝着花圃而去,朱颜惜快速地,朝着木贵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朱宫正,本贵人看,你这宫正司,倒是乌烟瘴气的,你这个宫正,看来,很丢皇后娘娘的脸呢~”
朱颜惜低头“贵人主子说的是,颜惜自当好好反省才是。”
二人停下的这会子,乱子,已然在前方开始了,只见雨贵妃的贴身婢女,急匆匆跑出,而前方,各个妃嫔,稀稀落落地尖叫、惊呼声,木贵人和朱颜惜,这才急匆匆走近,被围住的雨贵妃,此刻跌坐在地,大滩的血迹,染红了水蓝色的长裙。
“这,这是怎么回事~”木贵人故作惊恐地,颤抖地指着雨贵妃。
“不知道啊,这刚刚走出来,贵妃娘娘就滑了一跤,这~”
“可是,贵妃娘娘刚刚说,谁推她啊?”
木贵人带着讥讽,“谁那么大胆!本贵人这刚刚才留着朱宫正,提醒朱宫正好好地理一理宫正司,怎么就听到了这熙熙攘攘了。”
丽嫔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抚着腰,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而众人,也不敢乱动地,等着太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