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理看他去而复返:“你今天不值班啊?伤口都好了?”
张堪非常得意地说:“好了,昨天摘的纱布。我现在给我们领导办事呢,今天休息。施老板,给我来4盆巴西铁。”
施理记起张堪好像很久没来买花木了,以为他都把他的副业给荒废了,翻了个白眼:“张大师,最近又开张了啊,这回又骗了哪位冤大头了?”
张堪伸手去掐施理的脸:“我都跟你说了,我这不是迷信,不要污蔑我的专业水平。小施同志,我哪次说的话没有应验?”
施理其实心里也是明白张堪并不是在胡闹,一次是巧合,两次再巧合的话,这几率就太大了些,所以他在等着第三次应验,才甘愿心服口服。他伸手挡开张堪的毛手:“巴西铁在那边,自己搬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是
顾客啊,老板!”张堪哀怨地看着施理。
“那我去给你搬?”施理作势捋袖子。
张堪连忙说:“我们俩去抬吧,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施理说:“你自己搬吧,我这才刚换好衣服,准备回学校去看看呢,早答应我们导师的,这都快一个礼拜了都没去,都打电话来催了。”
张堪看看自己身上的干净衬衫,合着我就该弄脏衣服的?“小陈呢?”
“他们在忙着给菊花造型呢,还是你自己来吧。”施理连忙从屋里拿了件围裙来,“系上这个,就不怕弄脏了。”说着亲自给张堪套在脖子上,然后给他系起来,又给他套上了两只皮袖套,在他肩上拍了拍,“去吧,兄弟,辛苦你了。”
张堪被一股巨大的幸福包围着,只觉得自己全身周围都冒着粉色的泡泡,又被施理的笑容蛊惑着,呆愣呆愣的去搬花盆,直到搬完,看见施理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乐呵:“好了,张大师,来结账吧。对了,还要送你文竹么?”
张堪想起第一次遇上施理的时候,非要讨上两盆文竹的事:“要啊,你送我就要,我家里的文竹上次不是死了一盆嘛,正好补上。”
施理也不小气,一口气给他搬了好几盆文竹上去:“多给你几盆吧,可以拿去送给同事,够不够?”
“够了,够了。”张堪停下摘袖套的手,真想扑上去将这人抱在怀里好好揉捏一把,这人怎么这么贴心呢,还关心起自己和同事的关系来了。
施理说:“你同事要是问起来这是哪里来的,你就给我们苗圃打个广告呗,以后他们来买花花草草,我一律给打九折。”
张堪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才是真实的目的呢,这小子有时候迷糊得一塌糊涂,有时候却像鬼精灵一样精明,真叫人又爱又恨。张堪知道自己算是折在他手上了,可惜对方还一无所知,不由得替自己叹息。
结完帐,张堪打开车门:“走吧。”
施理不客气地跳上车来:“搭个便车。”
张堪心说,别说是便车,就是要绕半个城,我也是顺路的。“坐好嘞,出发了。”
“对了,上次你说带我去买菌子油的,什么时候带我去买啊?”施理终于有空惦记吃食了。
“哦,明天我去石泉观接我爷爷,顺便给你买了吧,就不用特意跑过去了。”张堪想起昨天给爷爷打电话,老爷子生气了,说孙子把他扔在山上不闻不问,这么久都不去接他。张堪心里叫屈,要不是自己受伤,肯定早就把老爷子接回来了。
施理咂巴着嘴,回味着
菌子油的美味:“那你帮我多买点啊,最好买上一箱子,就够我吃好久了,呵呵,呵呵。”想着就觉得美啊。
张堪一边开车,扭头过来看他两眼:“买那么多干吗?你不怕放久了变质?”
施理得意地摇头:“嘿嘿,我一天就能吃一瓶,一箱子有没有30瓶?不够我一个月的呢。”
张堪好笑地摇头:“这种罐装食品,还是少吃点好,说不定添加了防腐剂什么的,对身体不好。”
施理鼓了一下腮帮:“就说你舍不得给我买就得了呗,放心,我不会让你掏钱的。”他觉得是张堪这个小气鬼舍不得花钱。
张堪气得笑了:“这是钱的问题吗?你小子怎么不讲理啊,我这是作为朋友关心你,让你少吃点罐头食品,你居然说是我不愿意花钱,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是这样吗?”施理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堪。
张堪举着一只手:“天地良心啊,施理。”
施理耸了下肩:“好吧,谢谢你关心。你帮我买了吧,我真特别喜欢吃,我会放着慢慢吃的。这不是怕下次买不到了么,才叫你多买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