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大舅子疼妹妹是出了名的。” 狐狸的桃花眼里有戏谑,我脸上蓦地一烫,想起前几日云风回修若前竟然特意找到狐狸促膝长谈了两个时辰,看到狐狸出来出冲我笑得格外温柔,还亲自送了云风出城,我就知道我亲爱的云风哥哥肯定说了很多爹爹式的话。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狐狸会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有哥哥在修若,另一方面把称他是自恃云老头找不到皇陵。
“对了大哥,哥哥当初中毒是咋回事啊?” 天哪,我终于将这个从我穿来这里O梗在心里的问题问出口了。
“浅浅不知道吗?” 臭狐狸故作惊讶。
“呃?我以前多天真多单纯多纯洁的一个人啊,怎么会问这种复杂的问题?”我故作无辜。
“那现在呢?” 他有些好笑地继续追问。
“现在?现在自然是智慧与美貌并重,权势与名利俱荣了。”我大言不惭,然后话锋一转,立马拉回正题,“快说哥哥中毒的事。到底是谁下的黑手?”
说完,心居然怦怦地狂跳起来。是狐狸?仅看俺问这问题是他的神情就知道不会是他。云老头?没下毒的动机啊。那会是谁?路人甲乙丙丁?我皱眉苦思了许久,也没找到嫌疑人。
“下毒之人,浅浅已经代为报仇了。”
回想我这一路,勉强算是让那个讨厌的脂粉男划破了一点儿小皮,勉强算是让望月宗宁的野心变成死心,除此之外好像再没做过什么除暴安良的正义之举了。这两个人貌似八竿子打不着,凭直觉直接排除,那还有谁?呃,对了,老韩同志一家?段位低了点。难道,我心里微微一惊,难道是太子伯伯?
我一向都知道太子伯伯不简单,稳坐太子之位几十年,看起来又和云老头兄弟情深,若非云老头是在阴险狡诈且运气太好,他又何止于此?
云老头长久来往于修若与龙曜,太子伯伯不可能不知,他若想将太子之位坐得更稳,不让云老头有太出色太抢眼的表现,那是肯定的。若太子伯伯听闻云风官拜一国之相,说起来倒有下黑手的动机与可能。何况,这之中还有风神国皇族后人的玄妙在。
“真的是太子伯伯?”
元宵家宴的事虽已过去,但我一直有些愧疚。当初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和狐狸在一起,不曾犹豫就将良知抛诸脑后,每每想来都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若最初云风的毒真是太子伯伯所为,那么是否从此我的内心可以平静一些?
我看着狐狸,他的桃花眼眸一片澄清,如月夜星辰般耀眼。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是否会选择其他的路径?无论如何,过程虽然惊心动魄,可结果还是甜蜜的。
“浅浅。” 一个无奈的声音。
我穿过御花园,一边继续大步朝外走,一边大声道:“叫什么叫,你既然不愿意陪我出宫,我自己去还不行啊!”
难得臭狐狸今天不用早朝,半月一天的休假日,出宫透透气有什么不好的?整天闷在皇宫里,好无聊的啦,我要解放,我要闹革命!
“浅浅出宫想做什么?”
我抽了抽嘴角,立马停下,然后转身挽住他的胳膊,咧嘴笑道:“未经我许可,在我面前私用武功,犯规一次。犯一次规就要满足我一个要求,今天的要求就是陪我出宫,嘿嘿。”
咳咳,说起这个私用武功犯规罪,那是我在无数次吃亏之后终在某一天爆发,然后定下的规矩。呜呜呜,没武功的人啊,在某些时候是很弱势的,想反抗那简直就是奢望,所以我若不趁着某些人意乱情迷的时候提些要求定些规矩,那简直就是余生凄凉啊。
“好。” 他的桃花眼滑过我,一脸兴致地说。
我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半眯了一下眼,刚才还磨磨叽叽赖在床上不肯出宫的狐狸怎么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不管了,他答应出宫就好,一大早起来,闲逛闲逛,然后吃吃喝喝,再回云府看看翠儿。
呃,说起翠儿,这丫头真不老实啊,竟然一早就和云辉好上了,算时间大概也就是我中圣血菊杀之毒赶去天青的时候,估计那会儿她挨了家规处罚,小辉子没少献殷勤。不纯洁啊不纯洁,这俩人真是太不纯洁了,害得我本来想将翠儿调到宫里来,结果委实做不出棒打鸳鸯让人家有情人分隔两地的事,只得作罢,最后在狐狸的默许下溜出皇宫,送了份大礼作为他二人成婚的贺礼。
顺利出了皇宫,狐狸建议先“微服私访”一下。对了,“微服私访”这意识,我是彻底灌输给了狐狸,这厮现在对这事的热衷程度比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