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窘迫与生涩,他看在眼中,在她耳畔低笑道:“惜惜,谁管那么多礼节,此刻,我只想要你……”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她,他忍了那样久,早就忍无可忍了。他真不知自己是如何忍了那样久的,才终于熬到了洞房花烛夜。
她的脖子沁出细细的汗珠,偏偏又发出一阵阵清香,诱惑着他。有一瞬间不能思考,他再度俯身,与她唇舌纠缠,那不仅仅是纠缠,更是一种灵魂的深入,好像要将整个人,全部的身心,尽数融入其中,融入这个吻中一般。
辗转吻着她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一个个深紫的印痕,他吻着,一寸一寸往下,银牙轻咬,逐一咬开她的衣扣,一粒,又一粒,一直往下。直至,剩下最后的肚兜,寥寥遮挡着无边的春色。
屋外,风声更紧,簌簌拍打着门窗。
也许,风雪将来,可是屋中过暖,无人去理会。
一双喜烛燃得正旺,蜿蜒下美丽的烛泪。那一刻,清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着声说:“绝……熄了烛火……啊……”她的话,并未说全,原是他已是隔着素白的肚兜,吻上她傲然挺立的胸前。一瞬间,全身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所软化,她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他的手心灼热,探入薄薄的衣料中,将那一分渴望已久的柔软握在手心。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浓浓欲望就要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愿意熄灭烛火,他要清楚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盛开,成为自己的专属。
他知道此时她很紧张,看着她双手紧紧抓着枕头,看着她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他能感觉到她的羞涩。紧张与不安。
又是深深地吻上了她,他尽量忍耐着,忍耐着想立即占有她的冲动。双手,不断地撩拨着,逗弄着,将她的感官抛至美丽的云端。他要她彻底准备好,完全地接纳他。
那一刻,清幽脑中极乱极乱,被他撩拨得不能自持。有无数念头在脑中翻腾,师兄,无邪,东都,回攻,收复江山,八万精兵,江书婉,红焰舞……太乱……乱到她自己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残存的理智,让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她便要失去清白了。然,红焰舞给她的恢复内力的药粉却丝毫没有作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无暇去细想。
她的手,本是紧紧抓住脑后的枕头,此时,却略略松开,向里、向枕头深处探去。那里,是一把她早就藏好的匕首,锋利无比,吹刃断发。炙烫的手指在触到那一分冷硬之时,她只觉心都在颤抖着,气息愈乱,不能平息。
她反复告诉自己,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自己便不会如此沉沦了。
凤绝浑然不知,她美丽的身子早就点燃了他的全部激情。渐渐疯狂……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那清晰的红点——守宫砂。
听闻,东宸国的女子清白的象征,便是这样的一枚红色印记。
那样明艳的红色,镶嵌于雪白的肌肤之上,静静的,却有如闪电般瞬间刺入他的双目,那样的妩媚,那样的诱惑,更是将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长指一伸,除去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他再也忍受不了欲望的疯狂折磨,低吼一声,用力埋入她紧绷的身体之中。
清幽本已是握住刀柄,而突如其来地撕裂般的痛楚,令她不由自主的痛哼一声。手一松,已是放开了匕首,转而紧紧掐住他坚实的臂膀,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甲痕。
痛,好痛!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令她的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她清楚的知晓,她的清白,已经被他占去。再也不会有了……
突然,心底一酸,有一种莫名想哭的冲动,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凤绝亦是低吟一声,那样彻底的进入,彻底的占有,陌生而幸福的感觉将他彻底淹没。他从不知,男女之间,竟是如此畅快与美妙的。
身下的她,似是崩得很紧很紧,她的痛呼,她紧皱的眉头,看起来似乎十分痛苦。可他却不忍离开她,甚至不愿放开她。轻柔地吸吮着她的红唇,将她疼痛的呻吟尽数吞没,他柔声诱哄着:“惜惜,忍一下便好,抱住我。”
他忍着,忍得极是辛苦。汗珠,大滴大滴地落在她晶莹的肌肤之上。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洁白的藕臂,那里,守宫砂炫目的颜色,正一分一分地淡去。
她终于,是他的了。心中的感觉,皆是愉悦。
渐渐,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开始放松,他不再忍耐,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温暖柔软的身体中。每一次进入都让他的心在颤抖,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不停地体味着这份美好,不愿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