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声的。
“臣妾参见皇上。”婉妃福身柔柔道。 “你告诉朕!宝妃为什么出逃?她要去哪?!”皇上拎着她的手臂,粗鲁而狂燥。
“臣妾不知。”婉儿忍着臂上的痛,依然是那么的柔和。
皇上瞪着她,声音几近哀求:“你怎么会不知道,在这个皇宫,宝妃只与你交好,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知道的,不然你不会那么平静,平静得还能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你告诉朕!快说话!”
婉妃看着他几经崩溃的脸,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种感受该是多么的痛苦?
他是天子,要什么有什么的天子,如今却为一个女人疯狂。
“说话!朕命令你说话!”皇上吼着,其它的女子都呆住了,从没见过皇上这般暴怒过。
“臣妾真的不知道,宝妃什么都没有跟臣妾说过。”婉妃拒实道,宝儿出逃她也倍感惊讶,她没有到齐悦宫来,只是不想见到这些有着万恶嘴脸的女人罢了。
皇上的手由她的手臂垂落,转身,
默默地走出齐悦宫。叮当一声,玉龙剑摔于地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夜幕下那一抹倍显孤单的身影,属于君王的身影。 夜幕下,马儿跑得飞快,穿过丛丛的树林,鸟儿与虫类扑腾一声翻飞而去。此时,宝儿忘了害怕,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风声把恐怖的兽声掩去了些。
“吁——!”马儿在一个分叉路口前停下,宝儿抬手拢了拢被风吹在脸上的发丝。
如今赶往月影山庄怕是来不及,而且赶到时人家早就前往云溪山了。宝儿略一迟疑,调转马头往云溪山直奔而去。
丝毫没有发觉正对准着自己的箭。
刚跑没多远,一声惊呼,宝儿便从马背上滚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左肩上的痛楚让宝儿冷汗直落,趴在地上SY起来。
一群黑衣人鬼魅般飘到宝儿面前。
“你们!”宝儿瞪着他们,夜色下,他们的目光如兽。
“姑娘,刚刚在下救了你。”一位黑衣人森冷地笑道。
原来救自己是别有目的,宝儿咬着牙,
心一横,将肩上的箭拔去。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肩滑下,滑过她的手臂,然后落在地上。
“姑娘真似女中豪杰,只不过在下身负重任,却不能怜香惜玉。”说着,黑衣人举剑刺向宝儿。 宝儿直直地盯着直往自己眉心而来的剑,恐惧布满了她的小脸。剑身在逼近宝儿时瞬间碎成好几段,直直地往周边的人飞去。
未来得及惊呼出声,血已经流了一地。
举剑的人错谔地盯着这一切,不仅是他,连宝儿也没看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
“月神在上,岂容你这般欺负一弱女子?”鬼魅般的声音似由四周袭来,遥远而又清晰,绕着夜幕,织着月光。
紧接着是一摸比月光更洁白些的白影,洁白的白袍,洁白的发丝,还有那一双精亮的眸子闪着白光。
黑衣人拼得最后一丝力气跃地而起,夜幕下,黑袍四贱,他,已是尸骨不存。
宝儿早已被眼前的决烈惊住,她见过冷影嗜血的剑花,却未见过这般触目惊心的功夫。
“姑娘一人上山,倒也掂量点自己的份量不是?”白影的声音缓和了些,不似刚才那般震憾人心,抬步往前行去。 “小女子谢前辈救命之恩。”宝儿捂着伤口跪在地磕头。
生死之战
白影抬起同样刷白的手,头也不回。宝儿追前两步急道:“敢问恩人云溪山离此尚有多远?”
听闻‘云溪山’,白影驻了足,回头一笑:“凭姑娘的脚力,两天一夜吧。”连笑也是那么的阴森。
宝儿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两天一夜?那她逃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而刚刚所骑的马儿也不知去向。
“怎么?姑娘也有看热闹的爱好?”白影依然在笑,只是那笑里似是藏了点什么,让宝儿直想求他别在笑了。
“请恩人携小女子一程。”宝儿再一次拜倒,重重地磕了个头。
白影拿眼睨着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前往云溪山?宝儿乞盼地盯着那一抹白,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份,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色在她眼前越来越淡,宝儿揉揉眼,白色便彻底不见了。只留下刚开始时能与月色、清风交织的声音:“前面第一个路口,老夫的白马借姑娘一程吧。”声音消散在夜空中。
“谢恩人!”宝儿明知他已经离去,依然伏身
谢过。
白马比宝儿骑出来的马儿要快许多,如它的主人般神勇。 天边已起了淡淡的鱼肚白,宝儿伏在马背上,身边呼啸而过的树、石、山都重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