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永远都看不到希望,她的心底,没有白昼。
齐悦宫就在眼前,宝儿抬头注视着齐悦宫三个子,突然间好奇是谁取的名字,为什么而取,以前的齐悦宫住的又是什么人。
无非就是些妃子住的罢,宝儿摇摇头,踏入齐悦宫。院子里,经过一天热晒的月季花还是那么艳,蝶也还是那么欢。
只是院子比往常宁静了许多,见不着含茵本应焦急的脸,也见不着右安静而魁梧的身影。正当她正疑虑时,屋内的阵式着点没把她吓倒在地。
太后皇后坐在上坐,身边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婢女和太监,手里都端着不知什么东西。而宝儿脚下,跪着齐悦宫的一帮下人。
宝儿稳了稳情绪行礼:“皇太后吉祥,皇后吉祥。”
“妹妹这是上哪窜门子去呀?本宫等等倒是无所谓,皇太后身体欠安岂能再这么等下去?”皇后凉凉地瞟了她一眼道,见宝儿要站直身子,忙抬手:“妹妹还是跪着吧,这样子或许皇太后能消消气。”
宝儿笑笑:“皇太后的气,只怕宝儿跪上十年也消不了。”
“这话倒是有可能。”皇后调笑地偷偷看了皇太后一眼,太后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上,拇指一直在揉搓着手中的佛珠。静默了半会冷笑道:“皇后今天的目的是宝妃,又何苦出言嘲讽哀家呢”
“皇太后英明了一世,臣妾尊敬都来不及,又怎敢出言嘲讽呢?”
皇后眼中的不敬让宝儿有些微诧异,再怎么说太后虽不掌管凤印,可地位也不比皇后低。看到太后阴晴不定的脸,宝儿忙道:“如果宝儿没记错的话,皇上说过一般情况下宝儿不应再与皇后见面,可~~~~。”
“现在可不是一般情况。”皇后打断她,起身跺到她跟前俯视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懂得搬皇上来压本宫,只是这回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宝儿又犯错了么?请皇后指点。”宝儿低着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猜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妹妹可是史来第一人哪,敢伤龙体,既然这后宫由本宫掌管,自是不能容这么危险的人在皇上身边,妹妹有何话说?”
“宝儿无话可说。”
“那就是默认了?”
“那好,皇太后可在场见证着呢,白菱还是毒酒妹妹自已选。”皇后一招手,身后捧着毒酒和白菱的婢女上前跪在宝儿面前。
“皇后娘娘饶命呀!”含茵领先磕头求饶,接着是齐悦宫的其它宫女太监,求饶声响作一片。
只有右静静地跪在门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刻闪身偷偷溜了。
盯着眼前的毒酒,求饶声冲击着宝儿的耳漠,瓷杯中深红的液体映衬着她的脸,那张自己看着都生恨的脸。
也许她是该死,不值得活在这个世上。
毒酒 2
她害袁枫那么痛苦,害萧奇如今病情更加严重,害黑风盲目为自己付出。
她是个红颜祸水。
死了,自己可以解脱,别人也可以解脱了。
是了,小玉还在奇王府,不知她知道自己死后会怎么办,一定很伤心,然后离去,可是她没地方去呀。
宝儿犹豫着,千万种思想冲击着她。
“看来你喜欢酒多一点,也对,毒酒喝下去只是痛苦那么一小会,不会死得很难看的。”皇后蹲下身,将毒酒往她面前推了推,表面一片漠然。心底却是紧张万分,时间再拖一点,她的胜算就少一点。她恨不得能立刻把毒酒灌在宝儿的嘴里。
宝儿往太后面前挪了挪身子,深深地磕了个头,然后端起毒酒。
“不要!”酒杯在就近觜边的那一刻,听到一个人的惊呼,似右,又似是皇上。
酒杯应声而落,在场的人无不惊呼,深色的酒液洒在宝儿的衣裙上,地上。
“爱妃想求死?没那么容易!”皇上的声音由远而近,定定地站在宝儿面前。
“皇上~~~。”皇后惊恐地行礼,被皇上抬手制止。他的眼中只有宝儿,盯着她的头顶又气又无奈。也许是宝儿的药真的很有效,此刻的他神采奕奕,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
宝儿没有抬头,漠然地盯着眼前金**的衣摆,既是找不到一句该说的话。
皇后不死心,转到皇上面前故做平静道:“妹妹她伤了皇上,按后宫宫规,必须处死。”
“好了!”皇上气愤地甩了一下手怒道:“别听风就是雨的,朕有说过朕受伤了吗?你看朕哪一点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强忍着尚未消失去的那一股余痛。
“这~~。”皇后一时无语。
“此事到此为止!都回自己的寝宫去!”
皇上袒护宝儿的心思再明显不过,碍于没有证据,皇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一肚子的气愤委屈却只能往回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