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扇巴掌还是用指甲掐,她都是亲自动手,就为了纾解心头涌起的那口气。经常那宫人都被打出血来了,良妃只要没消气还是无动于衷。
“我一定不会让她如意的!”良妃恶狠狠地咬紧牙关,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与贺亦瑶撕扯。可惜此刻灵犀宫早就围得跟铁桶似的,贺亦瑶的身边也都是一群人护着,她根本就无法走过去害人。
齐珣原本准备撒金裸子庆贺贺亦瑶有喜,但是后来太医说的那番话,让他忧心忡忡的,就想把这事儿瞒下来。但是后宫的消息一向最是灵通,此刻早就瞒不住了。
他 立刻就派了人,亲自安排灵犀宫,还找了医女仔细检查。生怕灵犀宫有什么对养胎不利的脏东西,万一贺亦瑶回去之后,被影响到了就不好。而且他还亲自调派人手 去照顾贺亦瑶,不过鉴于影卫都是男人,虽说没人敢多看,但是总归让齐珣心里不舒服。所以他将冬虫放到了贺亦瑶的身边。
怀胎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她被勒令不准下床,每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且大补的东西更是吃了不少,灵犀宫被围得十分严密,任谁都不是轻易能进来的,每回要经历好多层程序的检查。
“太后是今日回宫吗?”贺亦瑶刚吃了一碗燕窝,此刻正被人扶着慢慢躺下。太医说过了,连长时间的坐着都有可能会挤压到腹部。
“回昭仪的话,是。这会子估摸着已经到了!”冬虫就站在旁边,语调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只是她刚到灵犀宫的时候,贺亦瑶险些没有认出她。冬虫瘦了一圈,脸色惨白,甚至比以前更沉默了。贺亦瑶一开始不想要的,毕竟皇上关了冬虫这么久,应该是有原因的,此刻放出来,她害怕里面太过曲折。
不过齐珣却劝慰她接受了,而且还保证了冬虫的忠诚性。
寿康宫里,太后刚从榻上起来,她现在也感到年纪大了,当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即使路上行驶得不快,她回到宫中之后,也感觉累得要命,躺在榻上歇歇也未见特别舒缓的效果。
“太后娘娘,贤妃和良妃在外面求见。”一个小宫女进来轻声通传着。
太后正好梳好了头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是会赶巧,哀家刚起来就已经过来了,皇帝都没见这么快!”
按照往常的惯例,太后从宫外回来的头一日,是没人过来请安的。都是让太后娘娘好好歇一歇,但是这回倒是打破了之前的惯例,两位妃嫔走后,又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搅得太后心烦意乱,后来请安的人也十分敏感地察觉到太后心情不是太好。
贺亦瑶一直让人打探,收到消息之后也是皱拧了眉头,心底觉得无比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如今这后宫里只有她这么一位不能去请安,其他人都可以随意去。而寿康宫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好探听的,所以贺亦瑶的心底就有些忐忑。
皇上写信让太后回宫,本意是让太后护好贺亦瑶的。但是现如今的状态似乎不是这样,莫不要弄巧成拙了。
总算送走第三批来请安的人,太后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起来。她直接挥了挥手,冷声道:“下面再有人来请安,都一律推举掉,除了皇帝!”
太后的口气不大好,似乎被什么人给得罪了一般。原本她舟车劳顿的,就无比的劳累,即使休息了片刻也不顶事儿。偏偏这些妃嫔要破例来请安,弄得她更加烦闷。原本还想着待会子去灵犀宫瞧瞧贺亦瑶,现在也不得不放弃了。
“太后,要不您在歇歇?”以桃嬷嬷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太后,轻声地提议道。
太 后立刻就摇了摇头,脸上不快的神色越发明显,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一抹嘲讽十足的笑意,低声道:“哀家哪能睡得着?方才那几个人进来请安,你又不是没瞧见, 一个个拐着弯地试探哀家,还提起贺亦瑶。她们那点花花肠子,哀家还能看不透?就算是哀家不怎么喜欢贺亦瑶,但是就凭着她肚子里的龙嗣,哀家都一定护周全, 不会让这些人钻空子!”
太后说完之后,讥诮的神色不减,只不过皱拧的眉头还是显示着她心情的不快和担忧。她只不过刚回宫而已,这些妃嫔就冒着得罪她的可能性,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足以见得贺亦瑶这胎恐怕难熬。
“你亲自去御膳房,让人做一碗滋补的粥送去灵犀宫,好好安抚瑶昭仪。哀家明日就过去瞧她!”太后的眉头始终没有舒缓开,她挥了挥手让以桃嬷嬷退下。
“母后!你可算回来了!”齐珣急匆匆地走进来,见到太后立刻就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