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442)
“那是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已经跟她说明白了。”沈叶白转移话题问她:“晚饭吃什么?我闻着好香。”
说到晚饭了,傅清浅的神色缓和。
“别急,还着一个素菜,去餐厅里等着吧。”
沈叶白说:“太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迫不及待。”
他帮忙拿碗筷。
傅清浅炖了排骨,还做了一个糖醋鱼,最后做了一道清炒西瓜,就开饭了。
电饭煲一打开,米香扑鼻。
沈叶白中午只喝了酒,没有吃多少东西,闻到满屋子的饭香,忽然饥肠辘辘。
他接过傅清浅递过来的碗,夸下海口:“好香,我能把这一桌子的菜都吃完。”
傅清浅说:“晚上吃太多也不舒服,你量力而行啊。”
沈叶白笑笑。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糖醋鱼和清炒丝瓜都被他吃完了,只排骨剩了几块。傅清浅担心肉吃多了不好消化,硬是没让他吃。
而除了这些,沈叶白还吃了一大碗米饭。
酒足饭饱,人生都圆满了。
初秋的夜晚很舒服,尤其坐在阳台上,晚风席席,望着对面人家的烟火,和小半个灯光通明的都市,仿佛隔岸观火,有远离人世的幽静。
傅清浅收拾好碗筷后,泡了一壶茶过来。
茶水解腻,大鱼大肉之后喝两盏最好了。
沈叶白说:“这个意境太好了,忽然想到卢仝的《七碗茶歌》,其中有一句是‘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傅清浅故意说:“原来沈总除了对葡萄酒深有研究,对茶也有了解。”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过突然想到那首诗而已。”
沈叶白拉着她坐到身边。
很久没有这样惬意过了,像沈叶白之前说的,跟做梦一样。
是啊,太过美好的东西,就会让人感觉不真实。
到现在傅清浅还没敢问他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即便他现在看似平静,但心知肚名是暂时的。眼下的紧要事情就是抓紧时间集中治疗。
但是,沈叶白只字不提,跟心理医生的关系又在不断僵化。所以,傅清浅很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似平静的坐在那里,实则还是心神不宁。
倒是沈叶白闲适得多,靠在椅子上,一副坐享清平的架势。
望着远处的灯光说:“看风景就好好的看风景,不要胡思乱想。”
傅清浅看向他。
沈叶白侧首:“我就想这么静静的跟你待在一起,充实宁静,觉得很满足。你也什么都不要想,静下心来好好的感受一下。”
他伸手拉上她的手,像小孩子那样,在她掌心捏了捏。
傅清浅掌心发痒,又像被点了温柔的穴道。
放平心绪,看向远方。夜色果然大不相同,之前错乱闪烁的灯光变得辉煌有序,从来都不是乱糟糟的,相反,从远处看去,才越发能看清它们排列的规律。
傅清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喉咙湿润,津液分泌,是生命饱足的状态。
以为这样的静谧美好能延续一整夜的时候,傅清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现在她又不工作,能给她打电话的人不多,除非是林景笙。
她从阳台回客厅,见是家里人打来的,不由觉得扫兴。
范秋艳,或者傅清清,她们能有什么事?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破口大骂。
之前傅清清要钱给梁温做生意,傅清浅没有答应。后来她入院治疗抑郁症,和外人断绝了一切联系,家里人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了,以为她在刻意躲闭,更是积了一肚子怨气。
范秋艳还好,毕竟是做母亲的,同样是女儿,也不好为了傅清清无节制的指责傅清浅。最多就在言辞中表示一点儿不满。
但是,傅清清就不同了,她一副傅清浅欠她良多的模样,每次打来电话冷嘲热讽,像个泼妇一样厉声苛责。
想到这里,傅清浅就一阵烦闷。按掉之后,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沈叶白跟了进来:“怎么不接电话?”
傅清浅说:“我家里人打来的,不想接。”
“家里人打来的,才更要接啊。”
傅清浅说:“你不知道,因为你给我的那些钱,我跟家里人的关系又恶化了。那哪里是家人,简直就是一群不顾别人死活的吸血鬼。”
她的话刚落,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傅清浅照样按掉。
沈叶白在身边她更不想接了,可不想家人当着她喜欢人的面,毫不顾及她尊严的对她破口大骂。
一般打个两三次,她不接,那边也就没辙了。
但是,今天却契而不舍。
沈叶白说:“可能真有什么事情,你不妨接起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