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225)
沈叶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自己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吗?当然是怕你跑了。”
傅清浅想要甩开他,这个时候她能跑到哪里去。可是,用了几次力无济于事。
沈叶白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紧紧的攥着,随她怎么挣扎。
傅清浅再一次重重叹气:“上去吧。”
“早这样不就好了。”
沈叶白一步上前,拉着她往茶楼里去。
以前来过这家,而且不止一次。进来后直接找了一个包间。
煮茶的工序讲究,繁琐。
等候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
直到茶水煮好了,沈叶白淡淡说:“你出去吧,我们自己来。”
包间门关上,沈叶白抬眸:“说说吧,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傅清浅捧着杯子沉寂须臾。
喝了两口茶水,才说:“回了一趟老家。”
沈叶白咬牙切齿,他就知道。
他不动声色:“然后呢?其他时间在哪里?”
傅清浅没有回答他,只说:“一直在寻找能扳倒安家的证据,你知道的,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因为我,险些要了流云的命,我当然不想轻易放过安家。”除了有仇必报,她也有恩必报,所以,不能让沈流云白白受苦。
说到寻找扳倒安家的证据,沈叶白脊背微微挺直。
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与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杀害安少凡的凶手是安悦如的?”
她今天的举止惊艳,似有魔力,相信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记者和警员,也都被震撼到了。
傅清浅抬眸,对上他探寻的目光说:“通过破解安少凡的梦。”
“安少凡的梦?”沈叶白眯了眯桃花眸子,他的疑惑更大了。
安少凡死了几个月了,哪里还有他的梦?
傅清浅看出他的疑虑,回答说:“是安少凡生前的梦,去找我咨询时讲过的。”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
其实咨询师在接待来访者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录音的。一直以来傅清浅都很遵守规矩。但是,安少凡是个意外,当她第一次从助理手中拿到登记表,知道他是安家人,安悦如的弟弟时,这个来访者就注定跟其他来访者不同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私心,傅清浅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在得知安少凡患有抑郁症的时候,心存侥幸,没有第一时间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更不会去酒店见他。她做那些,无非是想寻找和安家走近的契机。
没想到最后竟被安悦如利用,反过来当成替罪羔羊。难怪安悦如之后不择手段的大力驱逐她,就是为了避免东窗事发。
傅清浅将录音笔按开。
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你姐姐很关心你啊。”这是傅清浅的声音。
接着是安少凡久违的声音:“从小到大她最疼我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小的时候非常胆小,夜里特别怕黑,但是,我妈时常陪着我爸参加各种晚宴或者其他什么应酬,总是我困得已经睡着了,还是等不到他们回来。有的时候就算他们不出门,我妈也不会抽出时间陪我,她一颗心都放在我爸身上。
六七岁的时候吧,为了能让我妈陪着,我刻意淋雨让自己生病。那晚我真的发起高烧,躺在床上一直嚷着要妈妈,最后一只冰凉的小手覆在了我的额头上,让我很快安静下来。早晨醒来才发现照顾我的人不是我妈,是我姐。
从小到大陪伴我最多的人就是她,我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她都有参与。读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甚至交什么样的女朋友,我都会跟她商量。在那个冷漠的大家庭里,我姐是我的唯一的亲人……”
傅清浅:“所以,即便你自己不愿意还是肯来,是不想你姐担心?”
安少凡:“起初是,现在不是了,我就是想跟你倾诉一下。”
到这里,傅清浅明显顿了下,再开口,她已经转换了话题:“之前你说自己睡眠不好,时常做梦,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印象比较深刻的梦,可以说来听听。”
安少凡问她:“是不是说完了,就能减少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可以试试看。”
安少凡哑着嗓子说:“比起白衣女鬼的梦,我还时常梦到一个影子,一个非常邪恶的影子,他总是使出各种残忍的法子伤害我,例如拿着刀杀我,或者用枪不停朝我射击,再或者将我囚禁起来……梦里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所以,每次梦到我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傅清清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梦?”
安少凡想了下说:“很多年了,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又问:“影子代表什么?”
傅清浅说:“寓意有好几种,你这个梦貌似是代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