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钱修仪娘娘怎么知道是赶着去的?据我所知,昨儿是初四公公请了景妃娘娘去的啊。”玫美人笑盈盈的:“怎么听着钱修仪娘娘这话,像是嫉妒?”
“可不就是嫉妒么?要是昨儿请的是钱修仪,不就不说这话了?”丽昭媛笑呵呵的:“哎,钱修仪你何必呢?”
丽昭媛这回生育之后也许是养的太好了,又胖了些。
不过气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钱修仪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倒是谦淑妃娘娘有趣,连玫美人都知道的事,她愣是眼瞎。”沈初柳才不客气。
“景妃!你说话客气一点!”谦淑妃怒道。
“你看你这事闹的,没事你来说我做什么?说我了,那我可就不会客气。谁叫我如今是个妃位呢?虽说比你低一级,可你要打我罚我,你也不能。除非你自个儿动手吧。”
沈初柳气死人不偿命。
这可是真话。
一品妃位和二品妃位虽然有区别,可要说一品就能罚二品,那不能够。
何况,如今的景妃受尽恩宠,而谦淑妃早就日薄西山了呢?
皇后一出来就道:“景妃昨日辛苦了,皇上这般劳累,本宫忧心不已。景妃能叫皇上好好歇歇是好事。”
“多谢娘娘瞧得起臣妾,皇上昨日睡醒了喝了娘娘送去的汤,虽未直言,瞧着是高兴。皇上也确实辛苦了。”沈初柳道:“到底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
她们两个互相夸赞,真真是妻妾和睦。
下面一群人牙酸的很,可也不好说什么。
皇后也是邪门儿了,这么多妃子,也没见她看上谁,对这景妃倒是好。
等众人出了凤藻宫,玫美人笑道:“景妃娘娘今日这首饰可真是精美。倒是应景。”
沈初柳笑了笑:“是吗?你倒是好眼力,本宫先回去了。”
玫美人忙笑着道:“恭送娘娘了。”
过了会走远了,姚宝林才道:“这玫美人倒是有趣。之前还挑衅娘娘,如今倒是客气起来了。”
“审时度势,好兆头。不过我倒是注意,苏美人这神色不错。”沈初柳一笑:“叫错了,是苏婕妤了。”
“苏婕妤也是有趣,在后宫不与任何人亲近,早年还跟您好,如今也算了,就是偶尔与容婕妤走走罢了。”姚宝林摇头。
“那是她有本事,不需要依附谁也能过。只是如今后宫啊,谦淑妃失势,康德妃走的不是那路子。钱妃也跌下去了。谨妃不顶用。顺妃不敢乱来。瞧着吧,慢慢的,新格局就成了。这不,玫美人对我示好。”
姚宝林点头:“不过我倒是瞧着这正四品的位子……这两位一个是淑妃一个是德妃,谁也不好径自越过去做贤妃。外头进来的也不能。”
“那谁知道呢?皇子们大了,都有心思了。没几年了,没几年,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可都十岁了。就算是如今十岁议储形同虚设,可迟早的事。朝臣们也不会看着大懿朝一直没有太子的。如今不是先帝那时候。”
那时候押宝容易啊,就那么几个皇子。
如今就看皇帝这架势,皇子还有呢。
那时候,后宫也不会如如今这般了。
谦淑妃是没什么胜算的,可她也不会死心。
后宫里,能人有的是啊。
回到了翠云轩,沈初柳更衣之后,元宵进来道:“主子,外头传话,说是裴家的小小姐病重,眼瞅着不大好呢。”
“怎么忽然这样了?没请太医啊?”沈初柳诧异。
这说的应该是裴霁的长女。
那孩子比六皇子小一岁。
“之前是请了,约莫是不顶用,如今朝中这样大事,说是裴大人有七八日没回府了,每天都在内阁。小裴大人也在翰林院里寸步不离的。家里只有女眷呢。”元宵道。
“这消息送给我,是希望我给换太医?”沈初柳明白了。
不然怎么会来传话。
“奴才瞧着,是这个意思,估摸也是没法子了。”
“那就去吧,你去太医署,将她的病情说一说,请一位最得用的去。”沈初柳道。
元宵应了去了。
等将太医送出宫,元宵回来才跟沈初柳解释:“听着这意思,小小姐约莫是肺病,因一时贪凉的缘故。只是先前耽误了。”
“能治好?”沈初柳问。
“赵太医的意思是还有法子,不过也要具体看看,只是治好了也要好生修养,不然容易反复。”元宵解释。
沈初柳点头,这倒是,肺病确实是比较容易留下病根儿。
“好歹保住命再说吧。”
裴家,后院里女眷们紧张的候着,终于等来了太医,急不可耐的带进去。
好歹这回看景妃娘娘面子,太医也不是虚应故事,请脉之后就利索的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