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怀孕还怀的这么憋屈的。
可意妃此时就是不敢去找皇帝给她做主。
只是自己生气自己难受。
苏御女回了自己的住处,她的丫头从梦声:“御女,您还没用早膳呢,饿了吧?奴婢给您去要点心吃吧?”
这偌大的长乐宫,没有人关心这个的。
苏御女摇头:“不必了,等午膳吧。”
她也懒得惊动人,显得她多金贵。
今日,她也不过区区御女。
“是。”从梦挺不服气的,给自家御女倒茶:“虽……但是也不能这样。早上奴婢跟着您出去,绮梦不好离开,长乐宫里也没人管。”
“这事你要习惯,她们不管是正常的。”苏御女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御女。如今意妃娘娘身子要紧。”
“是。”从梦闷闷的应了。
苏御女又笑了笑,倒是有个好丫头呢。
翠云轩里,沈初柳见着了太极宫太监,叫她去伴驾的。
沈初柳失笑,打赏了太监,就更衣去了太极宫。
皇帝这是要打听后宫的事?还是真的伴驾?
她换了一身浅粉绣着芙蓉花外头夹杂纱线的襦裙,百合髻,用粉晶做首饰。
浅淡却漂亮,像是初开的芙蓉花一般。
到了太极宫,给皇帝请安,就被皇帝叫过来了。
皇帝看着她在眼角画的那个带着金粉的嫩色花苞笑:“朕素来见茹花钿都在额头,眉心。你这也算是别出心裁。”
着,他将嫔妃拉在腿上,细细看去。
只见是一朵的嫩粉花苞,沾上了金粉,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滴水。
“好看不好看?臣妾觉得这妆点自己的事,也没固定的,没非得是眉心呀。眉心画的话,臣妾觉得如今年岁还撑不起。以后年岁大了再画。”沈初柳还转转头,叫齐怿修看。
“嗯,甚好。”齐怿修捏了捏她的脸颊。
“初四,叫人去内事省将好看的花钿给她送去些,再送去各色画花钿的胭脂,金粉银粉。”
花钿不光是画,也有贴的。花钿一般有红色,绿色,黄色三种。
古人‘对镜贴花黄’便是这意思了。
金银粉或者金银泊也是衍生出来的装饰品。
这东西,当朝女子们其实用的少了,据前朝时候十分盛校甚至有人将整个额头贴满。
如今想来是不可思议,但是在当时,那是十分流行的。
沈初柳不过是给自己一点俏皮的东西装饰,贴多了她自己可不喜欢。
“臣妾多谢皇上。”沈初柳笑道。
她发现了,每次用心打扮一下,皇帝都要给她鼓励。
这个皇帝是个喜欢自己女人打扮的人。
不是那种保守型。
“嗯,早上皇后叫了太医去?”齐怿修问。
果然。
沈初柳心里有数,便的很快。
“冯淑妃娘娘好奇,臣妾等人都好奇。意妃娘娘每日见太医,皇后娘娘大概是想叫臣妾们知道怎么回事,就叫来了。”沈初柳揪着齐怿修的袖子:“就这样呢,后头的臣妾不了,再就像是搬弄是非了,求皇上不问了吧?”
齐怿修又捏了她一下:“就你心眼多。”
沈初柳赔笑:“伺候皇上笔墨好不好?您要批折子呢。”
“你倒是勤勉,回回还催着朕。”齐怿修道。
“嗯嗯,就催着皇上。皇上是好皇上,不能不劳累的。”沈初柳从他身上起来还絮叨:“皇上哪有那么好做的。”
齐怿修摇摇头,知道这女人又在卖痴。
沈初柳洗手之后就磨墨,齐怿修也不情愿的开始批折子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齐怿修当然也不至于叫她大中午的回去,如今真是很晒。
于是就在太极宫用膳,下午凉快点了才叫她回去。
当夜,齐怿修没叫人侍寝。
夜半的时候,乐寿宫忽然传太医,三皇子发烧,上吐下泻很是严重。
半夜里惊动了皇帝皇后,皇帝下令不许其他嫔妃来。
这显然是严重。
乐寿宫里,康德妃已经是六神无主。
她记得大皇子当初没聊时候就是这样的,三皇子今日也这样,她一瞬间想起过去。
吓得变脸变色。
太医里看,才三皇子这是中暑导致痢疾。
也算严重,但是一时半会好歹不到致命的时候。
三皇子虽然早产,难得身子好不错。
如今他也八个月大了,虽然不大能喝的进去药,但是叫奶娘喝了喂他也是可以。
齐怿修皱眉坐在那看着太医给三皇子请脉开药。
皇后也一声不吭。
直到太医完,皇后才道:“什么原因引起的中暑?”
她不得不关心,她的孩子也还,她要预防。
“这……一开始穿的厚了些,二来气闷了些。虽然这会子热,三皇子还,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见风。冰山也可以放。只需睡着的时候注意就是了。”太医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