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唇上一热,小郡主漂亮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又湿又软,还带着酒气,男人的气息……原来男人的嘴巴,尝起来是这种感觉吧。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被抛向云端,下不着地,却满心欢喜,没有一点惊慌。
小郡主大着胆子,去舔身下男子的嘴角。
很长一段时间,季章都茫然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家的香唇自动送入嘴边,对他又亲又咬,他皱着眉,想后退,但姑娘家凑得更近。那道熟悉的清香飘入他口鼻,又让他自动停下,眷恋难舍。
好像是……郡主……
季章头昏着,发现自己被小郡主压在身下亲吻。这是不对的,他们怎么能……他转头欲躲,香吻追随,唇齿交缠,一路不放。
“郡主……不行……嗯……”
小郡主一惊,这不是要清醒了吧?
虽然还醉着,小郡主却本能知道,不能让季章推开她。机会只此一次,错开就没了。
这个时候,人的本能是多么的重要。
小郡主的本能,就是一把拉扯下自己的衣裳,把发育饱满的酥,胸自动送入了青年口中……青年秉着呼吸,被香软白玉晃得眼睛发直,再移不开视线。
他颤颤地伸出手握住,小姑娘不知意味的一声“嗯”,带着颤音,更刺激了他……他侧头,痴痴地看着向他俯着身的小姑娘。
长发垂在他面两边,小而精致的脸孔,是他日日可见,日日牵挂的。
这个人他舍不得,当她向他俯身时,他心尖颤抖,理智觉得不对不行不可以,感情上却拒绝不了。
两人互相看半天,同样晕红的两张脸再次靠近,季章眸子暗黑,恍惚着;小郡主却突然再次亲上他,将他的世界重新掌控。
小郡主本性是个极大胆的,她虽然是第一次,但为了这第一次,她之前就向公主借过许多相关的图本。公主那个人无所顾忌,有时候会一脸遗憾地看着妹妹说“你不懂那期间的滋味”,但只言片语,小郡主也从姐姐那里知道了不少。
她以前总不服气想着:那有什么?这种事,就是为了生儿育女。看避火图的时候,小郡主也没觉得有什么感觉。
这就是她得到季章的一种方式。
现在小郡主知道,姐姐没说错,是她错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原来是这样的愉快。想要他,也想把自己给他。恨不得能融为一体,鱼水交融……
她是很喜欢季章的!
听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看他抱起自己微抖的手,察他身体一点点的变化……酥痒感从尾椎骨生起,继而爬遍全身。
两个同样喝醉了的人,都有些放纵。
大概因为喝醉了,因为糊涂了,因为自己的意识都算不得真……当他进入的时候,小郡主都没怎么觉得疼。
她就一直处于一种兴奋激动中。
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上绣着的云秀彩绘晃动,慢慢都活了起来,形成一幅幅彩画,向她压下来。画中橘红石榴开花,一个个小小美人从中飞出,或立或坐,或笑或嗔。她们都在唱着一支久远的曲子——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小郡主抱紧季章的身体,紧缠着他,目光瞪大,闪闪的烟火在她的世界里绽放。她大口喘着气,咬上青年的肩头。偏过头,他的湿发擦过她的脸,小郡主轻笑一声。
她缠着他,死活不放。
愿就这样纵情到地老天荒去。
☆☆☆
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刘郁静抱着头,清醒了过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赤着身子,头顶还有青年微浅的呼吸声。
刘郁静僵硬着身子,猛地抱起被子坐起来:她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啊?发生了什么事?
她傻傻地看着青年沉睡的面容,肩胛在月辉下,许多狰狞的伤口向下划去。青年的脸在阴影中,看得并不真切。却因为太熟悉了,刘郁静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她是一不做二不休,终于把季章给睡了?!
小郡主扫扫屋子,之前的记忆开始回笼,是她拐着季章喝酒,扑倒季章;每当季章有清醒的势头,她都及时把季章重新拉回欲,海中……
小郡主咬着手指颤抖,恨不得以头撞地:喝醉酒的她,怎么就那么勇猛,那么没脑子呢?
这可要怎么办啊?
她数次不对季章下手,不就是怕季章清醒后,反弹太厉害吗?
季章心里还把她当“小妹妹”呢,这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得多愧疚啊。会不会他一清醒,就直接在她眼皮下抹脖子啊……
小郡主欲哭无泪,焦急地思考补救的法子。并庆幸自己酒醒的早,在季章之前就醒来了,让她可以思考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