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席明珠一听要看医生,心里就慌了,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巧是医院,最不缺的就是医生。
鲁美玲只以为她的手真的断了,想都没想的回道,“你这是不承认了,好啊,那就让你心服口服,明珠,别怕,有妈妈在!”
“妈!”席明珠这下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该说的都说了,就是忘了要跟她说,自己骨折是装的,但那也是为了让她好去说服老头子对付这个贱丫头,“我石膏刚绑上,还看什么,你们不怕麻烦,我还怕疼呢!”
皛皛道,“放心,戴医生经验丰富,你不拆石膏,让他看一眼就成,他一眼就能断定你伤在哪里,伤得严重不严重,大概需要得多久才能好,不是其他什么庸医能比得上的,还是让名医看看比较妥当!”
她暗讽昨晚席明珠找的是庸医,要不是庸医,怎么会给断出个骨折来。
皛皛说得句句在理,听在席士毅耳里也觉得没错。
“明珠,听你大表姐的话,再让医生好好看看,说不定这个医生有办法让你神经不损坏,以后还能继续弹琴!”
席明珠顿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偏偏骑虎难下,转移话题道:“爷爷,今天来不是来讨论我受伤多严重的,而是这个女……大表姐她打我!”
“对,我打了你,可你也要让我知道打你打得有多严重,要不口说无凭,如果戴医生最后判断你的手真废了,那好,我就还你一只手,我说到做到!”
听到皛皛的话,鲁美玲心头涌上一股不安,再看自家女儿脸露难色,立马就猜到了几分,她将席明珠拖到一边,悄声道,“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席明珠脸色发白,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
鲁美玲立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死丫头,连我都骗!”
“我就是气不过嘛!”
“气不过又怎么样,现在可好,随时都让人倒打一耙!”
“那你快想办法,别让那贱女人得逞!”
鲁美玲眼珠子一转,“哭!”
“啊!?”
“赶紧哭!”她往女儿身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呦!”席明珠痛呼,会意的大哭了起来,“妈,你看爷爷,她分明就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呢,你爷爷从小就是最疼你的!他只是见到你大表姐心里有愧疚,一样是席家的女儿,他却没怎么亲过,心里自然会偏帮些,这事也是你不好,一定是你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你大表姐,我看这事就算了,我们回去吧,说到底,我们才是外人,再怎么孝敬,也都是过继来的人家!你快去给你大表姐赔个不是,以后啊
是,以后啊,指不定是她当家!别让她以后说我们分不清身份!”鲁美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整个人都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这话可说的非常有含义,一说席士毅是见了外孙女就不待见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女了,二说席士毅始终不把两个过继儿子当亲生子,三就更厉害了,硬把皛皛说成是仗着自己亲娘是席淑桐的关系,不把席明珠当成表妹看。
席士毅听了,对最近自己太过看重皛皛母子有了愧疚。
这么多年,在身边孝敬他的只有过继来的儿子一家,哪有皛皛的份,这丫头只会给他脸色看,不由的也觉得皛皛刚才的作为摆明了就是说席明珠说谎。
皛皛听了只想笑,她从来没想过要席家一分一毫,若是血缘这东西能换身血就能割舍掉,她早换了。康熙在后头听得脸早就发了黑,潜藏在心底某种恶魔因子,咕咚咚的往上冒,啪啪啪的拍手道,“真有意思,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母女!”
“你说谁不要脸!”鲁美玲怒声道。
“我没说你不要脸,我是说不要脸的都长你这样,也不看看你长什么德行,一大把年纪,还涂枚红色的口红,你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割下来炸鱼尾吃了!我甚至觉得你这身气质就像那种专治男女各种病的广告里的专家,老自信了,还有你……”他看向席明珠。
席明珠哆嗦了一下。
“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恶心的我连昨天的晚饭都能吐出来,你叫明珠是吧,我看不如叫母猪好了,反正首字拼音都一样,你蠢的就像锤子长在脑壳上一样,我都奇怪世博会怎么没喊你去展览!瞅你长得跟被千军万马踩过似的,蒙块抹布也没用,狗鼻子猫脸的还妄想找对象,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要说嘴毒,真的没有多少人能毒得过康熙。
他视线一转,又看向了席士毅,摇头晃脑道,“上流社会的人,总喜欢做点下流的事,我以前以为是假的,现在看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