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赶忙上前救人,“康熙,你放手!”
“别过来!”曹震突然大喝阻止了她的前进。
“师兄?”
“这是我应该受的,端木失踪,我难辞其咎。”
这个案子由他负责,任何一个队员出了事,都是他的责任。
计孝南怕康熙现在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刚才不是还很冷静的在分析案子吗,怎么一眨眼又魔障了。
“康熙,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冷静点,放手!”
康熙握紧的拳头在发抖,额际的青筋十分明显的凸了起来。
他其实知道现在就算杀了眼前的人也没用,抓走皛皛的是凶手,不是曹震,但他就是没法饶过他,若不是他当初找皛皛做什么犯罪顾问,她就不会有事。
寂静在两个男人之间化开,一个闭着眼睛甘愿挨打,一个虽然愤怒,却迟迟没有下手。
正当所有人以为康熙会一拳揍飞曹震的时候,他却放开了手。
他脸上有不情愿,但更多的是悔恨。
责怪他人的时候,他其实更憎恶自己,为什么他没有陪着她,为什么他会以为医院是安全的,他竟然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皛皛。
他现在除了悔恨,就只有心痛。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胆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皛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只要一闭眼,这些画面就会出现。
那双手沿着曹震的衣襟一路滑落……
颤抖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救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救回来!求你……”
他只这一个要求。
只有这一个!
------题外话------
有点卡文了,我得好好捋捋……
下章会小虐…。
嗯,看标题就知道了,会虐嘛……
我现在只能争取月底结案…好难写,好难写,我好像写娘娘生娃啊。
☆、Round 244 猎人游戏(二)
皛皛是被滴落在额头的冷水弄醒的,起初意识不清,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浑身也燥热难忍,似一把火在烧。
她呻吟了一声,像要张开眼睛,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张不开,混沌的意识里夹杂着父母捆着炸弹,安卉失踪,李善功和田茂礼被炸死的情景,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轮番在她脑海里播放,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她泪流满面,下意识环抱住自己,逼得她只能通过嘶喊来发泄心里的痛苦。
“不要……不要……不要死……”
“皛皛,你醒了吗?”
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窜入她的脑海……
谁?
“皛皛,你醒一醒,我是阿卉啊!”
阿卉?
她努力集中意识去听那声音……
“皛皛,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
是阿卉的声音!
那声音在耳畔越来越清晰,她辨认无疑,阿卉就在她身边,她没有失踪,她还活着。
这个意念让她欣喜若狂,一定是梦,那些画面不过是梦而已,她缓缓张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却看得模模糊糊的。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焦距渐渐汇聚到一点,将她眼前的迷雾逐渐驱散……
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阿卉?”
“是我,是我!”安卉的声音是喜极而泣的。
皛皛的意识还有些涣散,脑中好似有千万匹骏马踩踏而过似的,又疼,又晕眩,根本无法思考,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你别动,你在发烧!”
她浑身烫热,脸红的就像烫熟的虾子,因为高烧引起的脱水,唇皮干得都已起了皮,她舔了舔嘴皮子,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进去似的,一说话就觉得疼。
“渴……”
“口渴吗?你等着,我给你去找水!”安卉听到后,立刻回头去找水。
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过后,安卉双手掬了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往她嘴边倒。
那水并不好喝,有一股泥土的味道,但皛皛渴极了,顾不得那么多,急切的将它们吞下。
“别急,慢点喝!”
水的冰凉让皛皛好受了些,她双目开始清明,眼前的人影轮廓也愈发清晰起来,她眨了眨眼,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可眼前的人惨不忍睹,满脸血污,原本的细皮嫩肉,此刻布满了纵横相交的擦痕,有些还在流血,有些则已经结出了一层软而透明的血痂,嘴角也有伤口,头发散乱,还沾满了泥土,那还有平日的靓丽,活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皛皛一骇,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卉!你的脸!”
目光巡视过她的脸后,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瞥向了她的身体,更是骇然。
安卉身上只有内衣,粉蓝色的蕾丝BRA早已被泥水弄得脏物不堪,也毛了边,抽了丝,用了几年的抹布都要比它好看些,幸好是冬款,里头有海绵等填充物,还不至于破个洞,但磨得也差不多了,露在外头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那凌乱的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伤痕血丝浸染,它们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在那些没受伤的细腻皮肤对比下,就像一幅画被稚子拿蜡笔乱涂一气,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