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内心真是万马奔腾,又瞅了一眼皛皛,内心腹诽道:知道他太累了,你还折腾他,现在可好,都折腾的厥过去了,可怜的万岁爷!拍戏已经很辛苦,还要在房事上那么‘操劳’。
身为助理,他都心疼了。
皛皛被小陈怨怼的眼神盯得直发憷,“你看我干什么?”
“没啊!”小陈细心的替康熙盖好被子,一副尽忠护主的模样。
等回了剧组,他一定要炖只鳖给万岁爷好好补补,哦,鳖血也要多喝点。
皛皛翻了翻自己的小背包,往常她都会在包里带点急救的药品,像护心丸之类的,但康熙这状况又不是心肌梗死,这药似乎没什么用,突然想到,之前来这里住宿时,曾发现房外的阳台上有挂着一盆薄荷草盆栽。
薄荷可是提神醒脑的良药。
“你去盥洗室把毛巾打湿,替他敷在额头上。”
“哦!”小陈依言站起来,去了盥洗室。
皛皛拉开阳台的窗帘,这时已天黑,屋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开了灯,门一开,在外头趴了一下午的汤圆激动的乱吠,看到皛皛,小短腿就扑了上去。
“别闹!”她现在可没工夫逗它。
她仰首找了找,果然找到了那盆薄荷草,玻璃制的水盆里,它叶片呈淡黄色,花呈棕红色,高度约30厘米,散发着薄荷般独特的清凉香味。
这种水生薄荷草,栽培并不十分困难,难的是由水上叶变成水中叶,对水质要求会特别高,看形状,它长得十分好,已经成熟了。
她只要一片叶子就好了。
因为悬挂在阳台上,以她的身高没法勾到,只好跑回屋内,搬了个椅子过来,站上去摘。
小陈江打湿的毛巾敷在康熙的额头,凉意所致,康熙迷迷糊糊的醒来,耳畔那首‘让你不戴套’之歌,一点没消停,还在他耳里嗡嗡的响,吵得他头昏脑胀。
“唔……”他捂着发胀的脑门,眼皮子一张开就是搜寻皛皛的身影。
“万岁爷,你醒了!”
“小陈?”
“是我,你醒了就好!”小陈松了一口,转头看向阳台上的皛皛,“皇后娘娘……万岁爷醒了!”
康熙随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瞬间惊得脸都白了,皛皛正踮着脚站在椅子行摘挂在玻璃盆里的薄荷草,脚下的椅子有点不平稳,摇摇晃晃的,她也跟着摇晃,看上去万分惊险。
“你在干什么!?”他翻开被子,从床褥上一跃而起,也不管此刻还有点头重脚轻,疾步跑向她。
皛皛对他的怒气冲冲显得很莫名,“摘薄荷草啊!”
“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她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摘个薄荷草而已,能危险到哪里去,又不是拆炸弹。”
“摔了怎么办?”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想到此,他视线瞥下她的肚子,脑门又抽抽了,虽然还没有确定,但八九不离十了。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瞎操心……哎,你干嘛!”
不等她把话说完,康熙已经黑着脸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他看向小陈,“你去把车开到门口!”
小陈莫名道:“去哪里?”要是没记错,他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晚上不用去剧组。
“去医院!”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皛皛怀孕的事儿。
“你放我下来!”皛皛挣扎道。
“你别瞎动!”
“是你瞎闹!”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
“我哪有瞎闹,你知不知道……你……”
皛皛打断道:“你先放我下来。”当着小陈的面,这样搂搂抱抱的多难为情。
小陈很自觉的别开视线,“我先去开车!”
说完,人就走了。
康熙小心翼翼的将皛皛放下,活似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脚一落地,皛皛理了理身上过大的男式浴衣,阳台的门还开着,不经意间吹来一阵冷风,康熙光着膀子没觉得冷,但她忍不住抖了抖。
他赶忙将阳台门关上,顺手拿起地上的风衣替她披上,“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你不舒服吗?”虽然刚才她有检查过,但难保不会有什么后续症状,毕竟他刚才可是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
“不是我不舒服!是你!”他捉住她小手亲了亲,脸色又纠结了,“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的心现在就像吊着一个大水桶,七上八下的。
“我?”她怔了怔,“我没有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也要检查!”
“你脑子是不是砸到了,怎么说出来的话,我一句没听懂呢。”
什么叫不舒服也要检查,没生病去医院不等于占着茅坑不拉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