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个顶多是修饰一下,让我看起来不太像,去人多的地方一准儿会被发现,不保险。”
她的小手把玩着他的胡须,“难为你了!”知道他是想多陪陪自己。
“你开心就好!”他满脸的络腮胡,笑起来只能看到眼睛是弯的,凑过去就像拿胡须磨蹭她,这是仿真的胡子,和真胡子触感很像。
皛皛被他磨蹭的咯咯直笑,“痒!”
他更来劲了,磨蹭完就像亲她一口,却被她扭头躲了过去。
“别闹!”她推他,“感觉好怪!”
他捋了捋胡须,“嗯?怪什么?”
“像我在搞外遇!”他这样一变装,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眉毛一挑,眸光贼亮,“今天就破例允许你‘外遇’一下!”
掰过她的小脸,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原是想蜻蜓点水的解解馋,但她总是美好的能让他一口吞下去,气息交错下,她的唇又暖又柔,唇瓣便用力磨蹭起来,探舌品尝,如饮醇酒,唇齿摩挲间,他道,“不过,下回换你穿兔女郎的衣服给我瞧瞧,‘外遇’一人一次才公平。”
“不正经!”
她敢保证,兔女郎这事他肯定想很久了,绝不是现在才想到的。
“这叫情趣!”
而情趣这东西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亲昵了一会儿,两人叫了旅馆的车,顺畅的溜了出去,路上遇到两个服务生,还真就没认出康熙来,乐得他眉开眼笑的。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他和皛皛第一次出门约会,温泉旅馆的这次不算,只能算幽会。
这样手牵着手在人群里晃荡才叫约会。
下了山,车子直往庙会的会场开,越接近越是人声鼎沸,果真是应了‘庙会一开,八方来拜,敬神上香,祈愿还家’这句话的意思。庙会期间,对于大多数农民来说,也是一年一度购买农具的时候,这时候的庙会在某个时段几乎是个大的农具市场,心灵手巧的农民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农具拿过来供人采买,好多存点钱购买年货过春节。
因为是第一天,庙会的主办方为了渲染气氛,还特地安排了一些精彩的歌舞,即社戏,也称庙会戏,以避邪的狮子为前导,宝盖幡幢等随后,热闹非凡。
穿梭在人堆里,皛皛东看看,西瞧瞧,见什么都很好奇,在美国时,唐人街也有过类似的玩意,但她从来没参加过,所以玩得很开心。
康熙跟在后头,如影随形,帮她挡开一拨又一拨的人流。
见有摊子在买发光的头饰,他也买了一个,是个兔子耳朵,趁皛皛不注意,偷偷替她戴上。
皛皛摸了摸,“买这个做什么?”
“人多,怕你走丢了,加点身高,戴上容易找。”
她拧住他腰侧一块肉,“胡说,明明就是你想看。”
他这是玩兔子精玩上瘾了,作势就要拿下来。
“别呀,可爱!”他着急了,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难得嘛,你看我一把胡子,热的都出汗了,看你戴兔子耳朵,觉得像有凉风吹过似的舒坦。”
什么鬼理由!
“不要!这都是小孩子戴的玩意,笑死人了!”
“谁说的,好看着呢,要不……”康熙对她挤挤眼,“你先戴着,回去换我戴给你看?”
这条件好,划算!
“好!”她一口答应。
殊不知她这样竖着两只兔耳朵,可爱又娇俏,像个娃娃似的,走动的时候,两只兔耳朵摇啊摇啊的,别提有多萌了,走在路上,康熙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瞧她,心都快被她萌坏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点不好的,兔耳朵的装扮下,她的年纪看上去更小了。
正想着,皛皛看到前方有五颜六色的风车,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到前头去看看!”
说完,就往前跑了。
“你跑慢点!”康熙在后头叫道,戴上只兔子耳朵,人就真变兔子了,蹦蹦跳跳的不得闲。
他赶紧追上去,免得她真丢了。
庙会上的玩具市场是最为花哨的,玩具摊上,摆满了风车,假面、戏剧木人、小车、刀矛、竹龙,种类繁多,制作精巧,件件都称得上是手工艺品。
“那是什么?”她指着前头的小玩偶,在美国长大的她,对中国很多传统的东西不是很熟悉。
“面人,也叫面塑,老北京的小玩意!”
她见是面团做的,问道,“能吃?”
“面粉、糯米做的,加上颜料,石蜡、蜂蜜,吃倒是能吃,但基本没什么味道,但我不建议你真吃!”
皛皛见好玩,在摊子前逗留了下来,见老师傅在手中几经捏、搓、揉、掀,用小竹刀灵巧地点、切、刻、划、塑成身、手、头面,披上发饰和衣裳,顷刻之间,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便脱手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