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甩了,她和他又不是恋人关系,谈何‘甩’字。
“有空就多喝点水,醒醒酒!”
“都跟你说了,我没醉!”
皛皛狠瞪了她一眼。
她立刻缩了缩脖子,“好啦,是喝多了,头有点晕!”
“是卫宝让你来的?”
景飒点头,“嗯,我本来也没想来,但欠了他一个人情,你知道的,我最怕欠人情了。”
“什么人情?”
“前几天不是下暴雨吗,我正好去旧城区办事,那里积水严重,我的车抛锚了,救援电话也打不通,伞也没带,出租车也叫不到,惨绝人寰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不止找人帮我修好了车,还把我送回家!”
她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天,她就觉得倒霉透了,成了落汤鸡不算,站在马路口招出租车,还被来往车辆溅起的泥水浇了满面,连嘴里都是泥水味。
卫宝的突然出现,简直就像上帝派来拯救她的,真想烧柱香把他供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认为这家伙是个神经病,说什么,有她在,才能保他们全家安全,让她做好随时送他们进监狱的准备,但是明面上又要求她假装他的女朋友,理由也说不清楚,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葫芦里到装的是什么药?
既然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她也就答应了,但没想宴会这么奢华,刚到的时候,她紧张的连路都不会走,周围又没什么认识的人,他也不陪她,她只好找个角落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这个时候,翁叔笑眯眯的招呼她上楼,她见老人家和蔼又可亲,就跟了过去,结果就遇上了卫雍颂。
所幸的是卫雍颂并没有外界传的这么可怕,只是严肃了点,喝了几杯酒,她就完全不怕了,还说了很多警界的趣事给他听,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谁想,皛皛竟然也会来。
原以为她会来,是因为康熙,哪知道卫晓会突然插了一脚进来。
一想到这个,她就急了,“皛皛,你真的不要康熙了!”
“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等宴会结束了,你就会知道的,你现在给我少喝点酒,别到处添乱。”
她既然答应了卫晓,就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说,美国长大的她,信用观念很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尽管她现在深深觉得自己很蠢,以后再有这种事,她死都不会参与的。
另一头,卫雍颂和卫晓这对父子吵的面红耳赤,像两只关在笼子里打架的老虎,大概是说不过儿子,卫雍颂一脸苦相的看向翁叔,“老翁,你看到了没有,这个不孝子,顶嘴不算,还说我顽固不化,气死我了!”
“老爷,大少爷就是这脾气!”
他瞪眼道,“我是他爹,不继承家业也就算了,还给我找个特警武术教官做女朋友,想干嘛,想用武力逼迫我是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他儿子是地痞流氓似的。
他突然哀叹了一声,走到皛皛刚才看到的那副油画前,一脸悲春伤秋之态。
“阿庭,是我没用,到现在都没个孙子去你坟头上柱香,磕个头,你在地下一定很伤心吧,这两个臭小子,一个找了刑警,一个找了……”他顿了顿,“半个特警,根本就是想让我们家绝后,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生,还不如养两条狗!”
“爸,你讲点理好不好,不要总是拿妈来说事。”
“哼!我就是要你妈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气我的,我都已经七十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到时候我两腿一蹬,怎么去见你妈!”
皛皛觉得这位卫老爷子至少能活到一百岁,这精神劲,说话的大嗓门,比年轻人都活泛,还有那堪比奥斯卡金奖的演技,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他就是那种人生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觉得生活有点平淡,想找点事情来做。
但凡这把年纪的老人家,无论贫富,其实都一样,就是想有个小娃娃绕膝承欢,过一过作爷爷的瘾,属于情理之中。
见两人剑拔弩张又要开战了,翁叔把目标对准了皛皛。
“端木小姐,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人!”
干净利落,掷地有声,直接断了翁叔想转移两父子注意力的念想。
翁叔僵在原地,都接不上话。
这姑娘,怎么一点不会看气氛。
皛皛站起身,看向卫雍颂,“卫先生!”
“叫我卫伯伯就行了!”他摆手道。
他年轻时吃过不少苦,其实对门户看的不重,但一定要求儿媳品行端正,还要有魄力,能震得住一帮商场上的老油条。
起先,他以为那些豪门里的名媛应该上得了台面,也的确有几个很不错,和两个儿子的年龄也相当,凑合一下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