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那也可以装啊!”
“装?”她摇头,“我问这个问题,本就是一个圈套,若她真是凶手,无论是孩子,还是张志遥三人,她都会避而不谈,因为她不能让警察发现她和杀人的事情沾过边,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防卫,而躲避警察怀疑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能让他们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否则很可能把老底都揭了。”
景飒郁闷的咕哝道,“那你下套前就不能跟我打个招呼,害我吓了一跳,就怕她……”她抱歉的看向秦媛,后者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换了个词说道:“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还是轻的,万一直接掏出把刀捅人怎么办?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秦媛揶揄道:“看来以后跟端木师傅说话要留点心。”
这点景飒绝对赞同,“没错,和皛皛说话一定要当心,她的脑子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得。”
“那第三又是什么?”她说过有三点,这还只说了两个。
“第三点,也就是我最不明白的一点,你要是凶手,怎么可能把店开在离坤华那么近的地方?”
“什么意思?”这和她开店地址有什么关系,这店自她父亲在世时就已经存在了。
景飒也觉得这两者没什么直接联系,“难道店开在张志遥任职的附近就不能杀人了。”
皛皛抡起小拳头捶了一下景飒的脑袋,“笨!坤华离这里才几步路,又是小吃街,你就笃定张志遥不会来?若他来了,难道会不认识秦姨?”
“要说张校长的话,还真来过几回,都是带人来,是大学里的几个教授。”
校长请同事吃饭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听了虐杀案的事情后,秦媛心里直觉得愤怒,没想到张志遥是个衣冠禽兽。
“看吧!”
景飒摸摸头,“说不定时间太久,他认不出来了呢?”
“秦姨一直是亲自招呼客人的,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和对话,你觉得认不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或许是我的疤让他认不出来了呢?”秦媛是一点不介意拿自己当比喻。
“你另外半张脸可没有,张志遥三人如此欺辱凶手,怎可能记不住凶手的脸,若你是凶手,恐怕看到你之时,他就会表现出来,按照他现在的地位,你的存在是一根刺,或许还会贿赂凶手,若是贿赂不行,那就不是你杀他的问题,而是他想方设法来杀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财也不仅仅单指钱,还有名誉、荣耀、权利!
张志遥是个虚荣心很重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威胁存在于眼皮底下。
“那你昨天就该跟我说,秦姨是凶手的可能很低!”
“那是因为你查出秦姨被拐的事情后,有些地方实在太巧合,连我都有点怀疑了。”
“没来店里之前,你还说,她被拐卖去的地方可能是她说谎!”
“说谎?我那时恨不得他们全村的人都能坐牢!怎么会说谎!”
那时的她,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极重的创伤,強撑着意志力,完成了警察的笔录,就是要他们尽快去抓人。
“我只是提出可能性!这是破案必经的过程,先提出异议,再论证,最后才会有正确答案。”
景飒举起手,投降道:“是,你最聪明,我笨!”
“你不是笨,是喜欢钻牛角尖!”即,一条肠子通到底,不会拐弯。
“是啦,是啦,你不如也收我徒弟算了,你教人家武,我跟你学心理,你觉得怎么样?”
“少来这一套,真想学的话,你自学成才吧。”
秦媛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觉得十分的羡慕,但眼窝却涌出一丝落寞。
皛皛发现了,“怎么了?”
她叹了一声,“我也曾有一个很好的闺蜜,可惜……”
“可惜那次你被拐的时候,她没救你,甚至还倒打一把,将你推入火坑!”
秦媛心惊了,“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包括警察。
“卷宗上一目了然,两女一男乡下采风,但只有你一个被拐,以你的个性,做事又谨慎,误上贼车这种说法太滑稽,我想误上贼车这句话不是你说得,而是你那两个朋友报案时说得谎话。”
她再一次激动的握住皛皛的手,嘴唇微微发抖,“是,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本来可以避免的,是她非要坐那辆黑车,我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但是她说很累,不管不顾就坐上了那辆车,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时明明可以同心协力的逃出去,但她为了自己,把我打晕……”说到这里,她已经语不成调。
“还有一个男的是谁?他没有帮忙吗?”
她抹去眼泪,不准自己哭,“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