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说道:“我有一个亲舅舅,还有一个表舅,长得特帅,要是你愿意,我明天给你看照片,你选一个,我保证他们身体健康,品种优良,一胎生俩,要是两个你都喜欢,也没问题,我亲自配送到你家,你看成吗?”
景飒笑得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皛皛是满脑门的黑线。
这也太无所不用其极了吧,考虑过你两个舅舅的感受没?
她又补充道:“你也可以试用,包退换,不收费。”
皛皛只觉这孩子一定是宇宙人,包退换,以为淘宝购物吗。
“我不需要男人!”
齐格格上前捉住她的手摇晃,“师傅,要不这样,你告诉我缺什么?我给你补!”她是铁了心的要拜师学艺。
明明烦人又赖皮,皛皛却讨厌不起来。
这时,远处走来一群人,距离关系看不清楚是谁,但打头的人一直用手指着她。
皛皛的视力极好,眯眼看去,陈柏树趾高气扬的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我的胳膊弄脱臼的。”他脱臼的胳膊已经接了回去,典型的好了疮疤忘了疼。
闵丽影吓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躲到齐格格的身后瑟瑟发抖。
齐格格毫无惧色,上前一步,叉腰破口骂道:“陈柏树,你个贱人,又想干嘛?”
“陆校长,听到没有,我没说谎吧。”
他身边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脸容严肃,光秃秃的头上扣着一顶灰色的小毡帽,背着手走路,活像个大官。
“校长?”
见皛皛有疑问,景飒附耳道:“他叫陆源,张志遥死后,他是新任的校长。”
张志遥就是虐杀案的第一名死者,所有和他有关的人警方都调查过,陆源也不例外。
陆源道:“景警官,我校学生被特警教官打伤,这事你们管不管?”
景飒怔住了,什么情况?
齐格格急了,怒道:“明明是他先欺负小闵,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还让人打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
陈柏树捂着脱臼过的胳膊,一脸疼痛的表情,“陆校长,你是知道我家教的,我怎么可能欺负女人!”
这戏演得难辨真假。
皛皛不说话,也不反驳,一副看戏的表情。
“景警官,人是你们派来的,又是特警教官,动手打伤我校学生,总要有个说法吧。”
陆源显而易见是偏帮张柏树的,气得格格直跺脚,“校长,你是非不分!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词!”
“齐同学,注意你的态度。”陆源身后负责风纪的导员呵斥道。
景飒扯了扯皛皛的衣角,“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光看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说了,这位校长会听?”
“你真打了人家?”
“打了!”还是狠揍。
“皛皛,你还说没变,你都开始多管闲事了!”要以前,她有多远就能避多远。
她冷笑:“流氓不该打吗?”
“谁说我是流氓,你这是侮辱我!”
陈柏树倒打一耙的本事着实精彩,也不知道和陆源说过什么,两人同仇敌忾。
陆源一口官腔口吻,“特警是为人民服务的机构,作为特警怎么能随便打人,有没有组织纪律性!?”
皛皛道:“这个时候纠结我打人,似乎有点避重就轻,我承认,我打了,这点我不避讳,但贵校这位陈柏树同学要求两个女生陪他去KTV逍遥,遭到拒绝后,不止辱骂,动手打人,还想劫持,比我的情节更严重吧。”
陈柏树嚷道:“你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我有证人,你的证人呢?”齐格格和闵丽影是她的证人,而他的证人是那三个小混混,这种情况下让小混混出来作证,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皛皛没理他,看向陆源,“陆校长,刚上任很辛苦吧。”
陆源一愣,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身为校长,对两个受害的女生不闻不问,但对陈柏树听之任之,姿态还放得很低,你的语气甚至带了点微妙的谄媚,我猜陈家应该捐了不少钱给贵校吧。”
看陈柏树的穿着打扮便知出身非富即贵,闵丽影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可见他平日里没少做缺德事,这么风纪败坏的纨绔子弟,竟然还没被退学,做了坏事还能嚣张跋扈的请校长亲自出马,除了和学校有金钱来往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校长这么纡尊降贵。
“你……你胡说什么?”陆源抖着嘴皮子,眼神闪烁。
“嘛,这只是我初步的判断,再过3分钟,他贿赂了你多少钱,我都能看得出,你信不信?”
后头几个导员听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