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笙笑,“刚起?”
那头的赵韩恼躁的抓抓头发,“嗯。”
“韩哥,你知道你昨晚吃了我多少钱吗?你知道我把醉得人事不省的你送回宿舍花了多少时间吗?你知道我昨晚什么时间才回的家吗?你知道今天被导师临时抓来带队我有多被动吗?你知道为了帮你顶这个位子我周末多少事情被耽搁了吗?要我算损失吗?你要赔我吗?”
几个问句下来,赵韩被问焉了。
“笙歌你不差钱。”
施南笙倒也利索的回一句,“我也不差女人。”
“好吧好吧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现在你就是站在我该站的位置,我的老婆被你霸占了。”
“等等!”
施南笙表情严肃的纠正赵韩,“哪次有女生参加的活动你没去?哪次你不说要解决终身大事?我就说一次啊,我施南笙的老婆绝对不会是你老婆,你女人也肯定不会被我看上。”
“人家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韩哥,自己女人的问题还是要分清的好,归属权很重要的。”
赵韩叹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吃饱的不懂挨饿的,有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系花孙一萌。”
听到孙一萌的名字,施南笙微微蹙起眉头,很快又放开。
“赵韩。”
“嗯?”
“孙一萌,不是我女友了。”
“嗯。”
两秒后,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惊呼。
“啊!施南笙,你刚说什么?”
“我决定和她分开。”
“为什么?”赵韩想不明白,“系花吗?”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
“我靠!施南笙,你!你移情别恋!你你你你,你花心渣男啊!”
施南笙显然不喜欢赵韩对他的用词,拉着脸道,“回去说,要忙了。”
“喂,喂,施南笙,喂……”
收了线的施南笙转身,李东拿着器具走了过来,对着他扬起笑容。
“你这么早就下来了?”
“嗯。”
施南笙应声,接过李东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今晚要观测到什么时候?”
“这个不好说,计划是十一点,到时看情况吧,说不定你这个天文迷舍不得回来呢。”
“呵……”
施南笙笑着,今晚,他似乎更不想去观测场地。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
李东的手机忽然响起,当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
“怎么,小子,酒醒了。”
赵韩在那边大声的急呼,“哎呀,别管我醒不醒的,东哥,告诉你一个大事,施南笙和孙一萌分手了。”
李东看着身边的施南笙一眼,笑着对手机那头的人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还醉着吧,赶紧起来去导师那领训。”
赵韩这才想起自己还一屁股的麻烦事,紧张的问道,“老.毛很生气?”
李东和赵韩同一个导师,‘老.毛’是他们对导师毛新力的爱称,老教授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极度讨厌自己的学生喝醉酒,若被他发现,准少不了一顿剥皮削骨的臭骂,据说最彪悍的一次把一个男生都训哭了。
“你说呢!”
“嗷~”
赵韩在那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东哥,早点回来替我收尸。”
“去吧,哥会记得的。”
李东把手机放到裤兜里,看了看草坪上的学生,“班长在哪?”
“这。”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到李东面前,不得他问话就答,“人都到齐了。”
李东笑,“好,那我们现在步行去观测地。”
男生转身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学,高声道,“大家都注意保管好自己的东西,步行去目的地,男生统一走在女生的外边,不要在马路上嬉闹。还有,手机不要老是发短信玩微博,保留电量,以防万一。另外,这里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不要乱说话乱碰东西,我们不熟他们的风土人情,不要惹到人家的忌讳。”
施南笙不由得对男生多看一眼,眼中带着赞许。
走出酒店大门时,施南笙还不忘回望一下五楼某处的窗户,卧室黑着,客厅里亮着灯,她大约在看电视吧。
-
裴衿衿窝在沙发里,操控着手里的遥控器来来回回调着二十几个电视台,没一个台播放的内容是她能打起精神坚持看五分钟的。
难道现在的电视台都这样的水平了?不是电视购物就是各种婆媳家庭伦理大剧,再不然就是抗战解放片。电视购物结局永远是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实惠,电话永远是爆满,主持人的亢奋状态和语速永远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和反应速度;婆媳大战最后都是幡然醒悟,一家人相亲相爱,刁难婆婆变最可爱的妈;抗日片的剧终简直不用费脑细胞,八路解放军某党绝对获得最后的胜利,抱头鼠窜输得人仰马翻的毫无疑问是某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