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中间还有隐情,难怪大哥刚才大为光火,光头吓得脸煞白,“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哼。”黑子冷笑,“你就自求多福吧!那人被你做了还好,要是做不干净,弄不好会惹上大麻烦!大哥那里你就先洗好脖子等死吧。”闷
“那……那我马上去查,看人死了没。”光头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撒腿就跑。
黑子进去后毕恭毕敬站在一边,过了会儿,重新点了烟,靠在椅子里寻忖着什么的佟冠楠出声吩咐,“你带几个兄弟跟着光头,再出什么事,不要回来见我!”
黑子把胸脯拍得直响,“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把事情办漂亮了我才会回来见你。”
佟冠楠把半截烟掐断,皱眉抬眼,“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还不快去!”
黑子憨厚地笑笑,忙往外走,关门时听到佟冠楠的声音,“回来。”
黑子回去,佟冠楠把一只棉布袋递过来,“如果有意外,你马上带人按上面的地址赶过去,把人做掉。”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家诸葛亮玩起了锦囊。”黑子掂着手里巴掌大的方口布袋直乐。在佟冠楠一个凌厉的眼神递过来后,忙闭上嘴,出门办事去了。
“注意安全。”这是黑子关上门后,听到从门里面传来的声音,心里那个喜啊,在打打杀杀的道上,只有大哥把他黑子当兄弟,大哥对他黑子是真关心,做为兄弟他不会辜负大哥的一片心。
黑子跑到训练室去,挑了一些身手好的弟兄,风风火火冲出去。
光头带着黑子一班人哪里还查得到那辆银色车,沿途向周边的商铺打听,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一点,黑子那个恼啊,光头差点没被骂得狗血淋头,委屈地直拍头,“黑子哥,我……我这就想办法去补救……”
“补救你妈的头,光头,我看你小子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等着回去大哥削你。”黑子骂着骂着想起来佟冠楠给的那只锦囊,急忙掏出来,揪出一张纸条一看,马上让司机二子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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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和钟未昔进别墅,里面正热闹上演着美言攻势大戏。
尽管向恺默全身被包得严实,行动一点不方便,却死活不挪窝,唯一能动上半分的手指揪住保姆粗糙的大手哭着说,“两位美女姐姐,我不走,我走了以后谁来喂我吃药喝粥,谁给我擦身体……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护士,会照顾人,懂得疼弟弟,我一眨眼你们就知道弟弟我要什么,弟弟要是走了,上哪儿找你们这么好的陪护……”
“默少爷,少爷说重新给您准备了疗养的地方,那里比这里好。”两个保姆声音微弱,“如果您习惯了我们的照顾,可以向少爷提出……”
两个保姆是黑宗朔当年派来专门侍候黑司曜的,跟了黑司曜二十多年,但也是女人,听到向恺默甜甜的称呼她们,尤其是这向恺默还长得不错,保姆板着的脸出现红晕。
向恺默是谁,马上看出来,继续黑白颠倒,把人夸得天花乱坠,两个保姆的动作更加迟疑,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司曜拧眉迈步进去,发现里面根本没动静,“怎么还不走?”
保姆忙低头汇报,“少爷,他不肯走。”
黑司曜绷着脸,冷冷地说,“我好象说过,不管是用抬的,扛的,或是打晕,总之十分钟之内必须把人给我弄出去!”
保姆颌首,噤声不语,招了个手,呼啦一下子不知从哪里围上来十几个粗壮的保姆,把推车放到床旁边,调到相行的高位,然后有抬脚的,有抬胳膊的,还有托屁股的,从大腿根部扣下去以便抬人的,七手八脚将人往推车上平移。
明明才两个人,瞬间围过来几十双手,向恺默本来就只有嘴可以说话,这下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嘴里倒不肯示弱,直叫唤,“曜,你他妈的不是人,欺负人……哎哎,谁摸我屁股,别……别……好姐姐们,别摸那里呀……我是男人,不是玩具,别、别乱摸……小心人家搭帐蓬……哎哎……求你们了……”
看着向恺默既是痛苦,又是说不上来的表情,钟未昔一向冷淡的个性也被感染了,低头捂住唇别脸到旁边,笑了。
那边闹得热闹,这边黑司曜听到一声极小的笑声,转头目光掠过她时,似乎也是一愣,随后转过头去,一挥手向恺默在一片保姆的簇拥下哀叫着渐渐消失。
向恺默走后钟未昔被带到楼顶的阁楼,这里比较隐蔽,空间倒不小,呈长条形,地上铺着地板,鞋被进去前脱掉藏起来,一起进来的只有黑司曜和两个圆脸的保姆。
阁楼前与后各有一扇小窗,保姆一脸的警觉,进去后冲到前面一扇窗户后,盯着外面的动静,腰间隐隐有突出一块好象藏着什么,等外面有了异样,钟未昔才看就着光线看清,那是两把小巧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