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也没有多说话,安静地开着车,车子一路疾驰,最后驶进一座庄园内,钟未昔认出来,这座庄园是曾经被卖掉的那座,想不到如今又回到了曜哥哥的手里。
楼下灯火辉煌,钟未昔进去时不禁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的几个兄弟在客厅里玩牌,那时候多热闹,如今进去,几个男人仍是坐着,却是冷冷清清,没人说笑。闷
“大哥在楼上卧室,你去看看他吧,人刚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齐立非从一帮兄弟中站起来,面色凝重,其它几个人也是低着头抽烟,一言不发。
钟未昔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多说,飞快地跑上楼梯,扔下了江牧离。
“曜哥哥……曜哥哥……”钟未昔一路低叫着,眼泪簌簌下来,嘴唇哆嗦,脚步熟练地往走廊最里面的卧室奔过去。
庄迟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穿着白大褂,看到钟未昔奔过来,愁容满面,“你来得正好……”
连庄迟都这么说,钟未昔眼泪掉得更凶了,顾不得再听下去,猛地推开门冲进去,床上的黑司曜侧身而躺,光线打在他身上苍白一片。
“曜哥哥……”钟未昔扑过去,趴在床上从他背后紧紧抱住。
泪光中感觉到被抱的人身体一僵,紧接着迅速转过身来,欣喜若狂地扣住她的肩膀,“昔昔,你怎么回来了?”
钟未昔刹时停止哭泣,抹掉眼泪一看,黑司曜面色憔悴,身上穿着睡衣不假,受伤也不假,可是全身上下只有手臂上有一块包起来的绑带。
这是怎么回事?庄迟在电话里不是说他命在旦夕吗?为什么看上去只是个小伤?
她简直懵了。
门口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嘻笑声。
邹逸的声音最大,“五哥,我太服你了,这招你都能想得出来。我还以为你平常就会看病和拆炸弹呢,想不到骗人还有一手。”
“什么叫骗?要是骗的话何止我一个,三哥,老六,老七,还有你都是骗子。我这叫帮,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庄迟要去揪邹逸的耳朵,邹逸赶紧躲,一溜烟跑了。
秦啸、齐立非、午征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秦啸开口说,“大哥,人帮你找回来了,你们慢聊。楼下那小子我们会好好招呼的。”
事到如今钟未昔算是看明白了,她被骗了,扭着身子想要下去,可黑司曜哪里肯,像拎小鸡似的,把体重轻盈的小女人一把揪进自己怀里,用身体紧紧压住,这时候秦啸他们已经拉上卧室的门笑着走开了。
就这样被一个很烂的借口骗回来,加上被暧昧地压在床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钟未昔额角淌下一滚很大的汗珠。
黑司曜一直抿着唇,侧脸的线条竖毅,却隐忍着一股怒气。
他很愤怒,并且是濒临崩溃边缘的愤怒,钟未昔觉得自己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曜哥……”
谁知还未开口便已被粗暴打断,“你要是再离开我半步,信不信我把你五花大绑,让你一辈子也跑不了?”
钟未昔被压在沉重的身躯下面动弹不得,抬眼瞧着他俯在上面阴晴难测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马上说,“信,我信。”
他直勾勾地盯着很久不见的小脸,钟未昔怯怯地回瞄他,他的表情又变凶了,变成了当年那个爱凶她,不准她有一丝一毫反抗霸权者——黑司曜。
“为什么不辞而别?”他揪着她的下巴,凶巴巴地问。
钟未昔咬住唇不说话,他开始失控,俯头下来用力咬她的唇。
“咝——”她痛到抽气,眼神渐渐朦胧,“不要这样好吗?曜哥哥。”
“不要哪样?”他停住了咬她的动作,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直接扣在她一边的饱-满上。
“喂,你一上来就变色狼,不怕把我吓跑啊。”她拨开他的魔手,委屈地跟小媳妇似的,声音低低的。
他手掌上还留着握住她胸前丰盈一刹那的温软触感,该死的好,双手撑在她左右,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嗓音骤然嘶哑起来,“你这可是本末倒置,该气的人是我,一声不响就跑掉,还跟楼下的野男人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或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不好,不关牧离的事。”
她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的上半身也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于是她悄悄抽身,就在她声音刚落的瞬间,一个措手不及,他就已经粗暴地将她的腰顶在枕头上,唇瓣迅速地朝她压下去。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火热、饥/渴,充满欲/望的索取与霸占。
她脑中一片空白,小手用力锺上他的胸膛,他的胳膊像铁臂般将她牢牢禁锢,“牧离?你叫得可真亲热,从来没见你这样在乎过我,如果你在乎我,为什么会乘我不注意中途跑掉?你说你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昔昔,你这个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