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玩伴?恋人?情人?
她给不了一个定义,好象这三个词他们都没资格拥有,她看不懂他,深陷在迷惘里。
黑司曜端起碗来喂她吃饭,见她怔愣着缩在被窝里,眼神茫然而空洞,神情落寞苦涩,仿佛被谁欺负了一般楚楚可怜。
他的心顿时一紧,被针狠扎着,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烫人的温度感觉不对,像火在燃烧。
她在发烧,怎么才过了两天,她又发烧?
放下碗,他赶紧试她额头的温度,把她抱平躺进被窝里,翻来退烧药,喂进她嘴里,柔声说,“昔昔,你睡会儿,我去煮粥,吃些清淡的你人会比较舒服。”
他走开了,她躺在床上也感觉到自己生病了,头很昏,天旋地转,好累,闭上眼睛睡过去。
睡得迷糊的时候,被温柔的手臂扶起,哄着,“昔昔,别睡了,喝点粥再睡好吗?”
他的手带着屋外的凉气,使她发热的体温异常舒服,乖乖咽下轻轻塞到嘴里的粥,又被他哄着喝了两口温水,顿时干涩发痒的嗓子滋润了不少。
以为他再也不会来烦她睡觉,想不到身体又被移动了几下,往床左边挪动,再然后又有个身体挤进来和她抢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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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卑微的爱
她闹了起来,扭着身子,“走开!”
“昔昔,是我,夜里担心你要喝水,我不在你身边。”他的唇吹着热气,她本来就热,好难受。
“不需要,你走开!”她扭动着,去推他。
两只铁钳的手一声不吭从被子里搂住她,她就是不妥协,跟个孩子似的闹,“不要,不要和你睡,走开!走开!热……”累
她仍是不肯安分,想不到她生病中这么爱闹腾,该死的可爱,他叹息着一下覆住她的唇。
钟未昔像被吞掉所有声音似的安静了,她嘴里燥热,双唇滚烫像糯软的香芋圆,是他喜欢的口味,几乎就想沉溺下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把她的脸按在胸口,调整呼吸,半哑着嗓子低语哄,“昔昔睡觉,曜哥哥不会乘机欺负你,乖。”
钟未昔睁开眼睛抬头望着他,眼眸里隐约漾有一层水,嘴里嘤嘤像是委屈,又像在说着什么。
“昔昔最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声音放到再不能柔软,他亲吻她的额头,对上她那眸底波光闪动,觉得神魄意志被吸走,心像在融化,真想一辈子这样与她对视下去,再看不见别人,只有彼此。
对着那粉粉的嘟唇亲啄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浅促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
他睁着眼睛等她进入深度睡眠,抽身下去吃了点东西,冲完澡,她还是那个睡姿,蜷在空荡荡的被子里像只无助的小虾,心情钝痛,走过去替她掖了几下被角。闷
擦干头发趴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钟未昔,他立刻发现她真的很瘦,伸手去摸她的脸,还是烫人,起身取来冰块敷她的额头,握她的手却被冰了一下弹开,皱眉以为是自己摸过冰块的手感觉错误,又轻轻触摸她的手,真的很冰。
眉头皱起来,她在发烧,脸和额头热得吓人,怎么手这么冰,感觉不是一个人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不正常。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接受去广东大学重新上学的机会,他只知道送她去,几时真正关心过她,问过她需要的是什么?
真的只是给幢豪宅,再供她读名牌大学那么简单吗?
他突然被沉重的内疚与自责攥住了,紧跟而来的就是心疼。
他恍神的片刻,一声凌厉的哭声划破黑夜,指尖颤抖起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出狱后晚上睡觉总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呜——”
这声音是一把冰刀,绞得他苦不堪言,这两年来的日日夜夜他总能听到这个声音,它是梦魇,是魔障。
她说过已经放手的,他以为她好了,一切都好了,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现在的钟未昔多么阳光活泼,刚出来的时候死气沉沉,神情呆滞,俨然是具行尸走肉。
他一直以为她好了,不管他承不承认,在江牧离的大宅里,她调养得很好,获得了很大的快乐,变成了现在有朝气的样子。
可是,他似乎错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它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淌着血水,在等待每一个黑夜重复折磨。
“昔昔,不哭,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对不起!”他的鼻子酸楚,带了浓重的鼻音,一直酸冲到眼睛里,有水想要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