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保姆,呵呵,可笑。
是可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以前那些女孩总是在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要么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江牧离,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心痛的滋味,到那时你就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我等着那一天。”
他满不在乎,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蹲在一地的废墟中,他隐隐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大响,抬起脸凭直觉可能是未昔,踉跄着冲出厨房,越过客厅,奔进卧室。
接电话时他喘得厉害,手心里紧张出一片冷汗,发出的声音也小得可怜,“喂,找……哪位?”闷
“是茉莉小姐吗?”
眸光一暗,“你打错了。”
按掉电话的手指在对方下一秒的声音中停顿下来,“我们是铁道部的,在这位叫钟未昔小姐的手机里发现有两个号码,一个打不通,一个是一个叫茉莉小姐的……”
茉莉……牧离……他读了两声,马上说,“我是江牧离,请问她人怎么样?”
“……”
丢下电话,他拔腿就跑。
……
感觉睡了很久,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屋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亮着。
紧接着她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睫毛很长,微微垂着看她时更加漂亮。
可是这眼睛里没有温度,再细看眼睛的主人,牧离。
“你可真能睡。”牧离直起身,双手抱住胸,一副很疏远的样子。
看来他还生着她的气,钟未昔与他短暂对视后,益发觉得他小孩子脾气重,低头打量起周围,这里不是医院,她记得自己上火车后就晕倒了,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
牧离板着张脸,“你不止能睡,还能折腾,知道我是从哪里把你接回来的吗?先是跑到火车站,然后再知道你进了医院,再把你从医院接回来。”
这里是挑灯镇的大宅?
钟未昔人虽然晕了一段时间,可是也记得这可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朝北的,这间房是朝南的,向阳,应该是她房间对面的那一间。
“医生说你体虚,需要多晒太阳,给你重新调了这间房,以后那间就不要睡了。”牧离好象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全程绷着张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她气弱地点点头,“谢谢。”
“钟未昔……”牧离好象有话要跟她说,可是语气一转,瞪着眼睛,凶狠的警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知道我接你回来的时候有多丢脸吗?哪里晕不好,偏偏晕在火车上,忙得人家手忙脚乱,还有,你手机里为什么我的名字是……茉莉?”
他停顿了一声,脸别过去咳嗽了两声,又转回来继续凶巴巴的质问,“我不就是几天没理你,你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把我名字改成什么茉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人家铁道部的工作人员看到我是什么表情?”
说着,他拿出她的手机,上面他的号码上明明确确写着茉莉二字。她用的是拼音输入法,当时不小心按错了,人又懒,想想私下是自己看,自己认识就好,没想到弄出误会来。
看钟未昔眼含笑意,牧离更加愤怒了,“人家下巴都快吓掉了,还一个劲地问我,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知道当时弄得我有多尴尬吗?我到办完手续走的时候人家还拿一种很异样的眼睛在看我,拿我当变性人……”
“对不起。”钟未昔再也憋不住了,咧嘴笑,“反正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太在乎。”不过他这脸蛋长得太漂亮,让人怀疑也正常啊。
牧离一手支住额头,阴沉的说,“钟未昔,污蔑我者死,知道吗?”
她真的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大的笑话。钟未昔嘴咧得更大了,再也不顾及形象大笑起来。
“笑吧笑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笑个够,没人端茶递水,饿死你活该!”牧离白了她一眼,不自然地往门外跑,摔门而去。
钟未昔真的笑了很久,一个人躺在床上笑,笑了一夜,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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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总经理一大早刚上班,当天值班的经理就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总经理不满于属下的处事作风,“有话就说,制造什么紧张气氛。”
值班经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拧了把脸上的汗说,“是这样的,有个客人在总统套房里发火,说我们当班人员擅自做主去开他的门,他要求我们酒店给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还要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