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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164)

庄迟说完,盯着黑司曜看,大哥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眼睛通红,愣了足有几分钟,仿佛没一个字听进去。

黑司曜失神地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置于裤袋中,没说话。闷

“大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这里我会看着,你先去休息。”这陌生男子关切的口吻那么象肖鹰,可明明声音比肖鹰要年轻上一些。

“我不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多照顾老二的妹妹。”黑司曜淡淡地移开眼,去看睡在病床上的钟未昔,莫名烦躁起来,恨不得把人当场摇醒,“她怎么还不醒?不是说她身上没伤吗?”

“一个正常的大学生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也会害怕,更何况大嫂这样的弱女子,下意识不想回到现实,逃避曾经经历的,躲在梦里也是有可能的。”庄迟给出自己的推断。

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向窗前说话的两个身影移过去,庄迟最先反应过来,“瞧,人醒了。”随即自动退场。

黑司曜脸色并不太好,双眼充血,头发凌乱,衣服皱而乱七八糟,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失常,“你可真能睡,全身上下没一处伤,居然整整昏睡了两天。”嘴唇中发出刻薄的冷嘲。

她静静躺在那里,虚弱中半睁着眼睛看他,努力想逃避的东西仍是冲进脑海里,提醒着她在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关于陆尧,关于笛子。

对了,笛子……

笛子怎么样了?当时她亲眼看到陆尧拿手术刀在笛子肚子上划下了一道血沟。

她眼中的惊恐令他压下去的沉痛积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捏着双拳奔到病床前,“说,那天为什么要去找陆尧?你就那么花痴,看中他的臭皮囊吗?”

他的眼神那么凶残,她的声音被吓得艰难挤出,“笛子……安全吗?”

“钟未昔,回答我的问题!”黑司曜清晰的声音冰冷的传来,随即揪住她的衣领,将本就纤细的小身子整个和被子一齐拖起来。

“我只要知道笛子的安全,别的不关你的事!”她哽咽着,忍着疼,努力藏起自己的脆弱,隐隐想起刚才年轻男子和他的对话,是笛子伤口大面积感染吗?

笛子没死,笛子没死是不是?

心中升腾的希望瞬间被他无情地摔下去,“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她吃痛着抽气,他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拦腰摔断,决心却前所未有的坚持,“不关你的事!”脑袋偏向一边,不让他看脸上流的泪,就算笛子没死,感染也不是小事,笛子……

认识六年多,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虐人的话,什么叫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

是谁在向恺默的电话挂掉后,嘴里说着不要来烦我,后脚却精心布置救人计划,是谁在肖鹰只身一人悄悄前往后,赶紧跟上来,动用大量人力及时把她救下来。

他守在这里几天几夜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样睡着,用庄迟的话说她在逃避,一睁开眼就是这一句,把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无情的抹掉。

“钟未昔,你还真是长了本事,这就是你报答别人救你的方式吗?”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个遍,几乎瞬间鲜血淋漓。

他又将她提起来,这一次是拽她的胳膊,本来就纤细的手臂在他铁钳的紧扣下发出脆弱的响声,她赶在瑟缩前,鼓起一丝勇气,“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舅舅!”

“你说什么?”他突然用力擒住她的细腰,整个箍住,让她被卡在病床与他之前,听到她的一声嘤咛,咬着唇垂开脸去。

“你说什么?说什么?”嘶哑的声音疯狂地叫着,听上去更像是乞求,乞求自己听错,乞求那胸口的疼不要那么乱跳,跳得他心慌,跳得他如坠冰川,好像越坠越深,越坠越冷,一路坠到无望。

她平静地听着,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舅舅。”

舅舅?她叫他舅舅?黑司曜整个人差点趔趄着后退,他躲不开这清晰的称呼,躲不开这山一样沉重的尊称,虽然那天钟柏龙出尔反尔,当众宣布他与钟未昔母亲的关系,让他愤怒异常,可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从来不是。

她就是那么倔,那天磨磨蹭蹭就是没叫今天却轻易叫出口,她恨他吗?恨什么?恨这混乱的关系,恨两人的身份,还是恨他夺了她的初/夜?

假如是后者,他会高兴,有恨才有爱,无恨也无爱,可如果是前者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想和我攀关系吗?我说过,你以后归我,这个意思明白吗?这是男女间的归属,不是什么该死的,可笑的亲情。”他不肯承认,也不会承认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粗暴地托起她的脸,看着她掉进黑洞里的目光,像一潭忧伤的泉水,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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