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拿过那本手记,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极多的解毒治病之法,那些都是极其古怪的疑难杂症,在最末页,果然见到了上面用黑笔写着成州瘟疫的症状,旁边又用红笔写着治疗之法。
他不由得轻轻笑了笑,眼里有了一抹了然道:“怪不得你今天早上那般缠着他,原来是去偷这本手记,只是你已经知道他会如实记录下来,又为何要那般激怒他?”医圣的性情有如孩童,虽然有些随性为之,但又不失可爱之处,他倒有些喜欢医圣的性情。由于成州的疫情紧急,他们是一将玄武和明月接回来,就匆匆的往回赶。
舒欣嘻嘻一笑道:“这就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若是直接告诉我了,我便也不用去偷东西了。”
玉修的眼里满是宠溺道:“你难道不怕被他发现,然后为难你吗?”
舒欣浅浅一笑道:“偷他一本手记他只怕也不会太为难我,而若是知道我将他的冰蚕全部偷走,只怕是真的会为难我,所以我便让花蝴蝶驾车,赶快逃走,若是被发现,只怕真的会有大大的麻烦。”
玉修不由得惊道:“你将他的冰蚕全部偷走呢?”不至于吧!
如果全部偷走了她又将那些毒物放在哪里?他在毒龙潭呆过,知道那里有数十条冰蚕,每条都有筷子那么长,她若是全部偷完,又如何处置那些冰蚕?要知道冰蚕的饲养环境极为挑剔,若是饲养不当,在路上死了,便前功尽弃了。
舒欣撇了撇嘴道:“成州有那么多的人中了毒,不全部偷走我怕药量不够,你别看老家伙看起来好像很大方,昨日里他不答应救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舍不得那些冰蚕。所以我才不管会不会全部用到,反正我是全部偷走了,气死他!”
成州中毒的人成千上万,就算一条冰蚕能解一百个人的毒,这几十条也不过解几千人的毒,她还担心不够用。
玉修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何时去偷的那些冰蚕,我都不知道,你偷来之后,又将那些冰蚕放在哪里?”
舒欣嘻嘻一笑道:“我在你去接玄武和明月的时候下的手,老头以为你我再相逢,必会粘在一起,所以会以为我会和你一起去,再则那个时辰刚好又刚好是冰蚕休息的时候,我便给喂冰蚕的人下了一点迷魂药,让他帮我将冰蚕捉了起来,再向他询问喂养冰蚕的方法。”说到这里,她的眼波流转,淡淡一笑道:“其实冰蚕就放在你我的眼前,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她见玉修的眼里满是询问,嘻嘻一笑道:“你难道没发现明月和玄武坐的凳子和往日有些不同吗?”
她的话一说到这里,明月和玄武俱都一惊,那凳子用红布铺着,乍一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两人均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她,她笑的温和无害道:“那两个凳子下面,便是放冰蚕的箱子。”
两人一听,吓了一大跳,均欲从凳子上站起来,玄武大叫道:“花蝴蝶,我来替你赶马车!”
舒欣见得两人的举动,冷哼一声道:“你们都给我乖乖的坐着,谁敢起来,我就让他以后永远都站不起来!”这一句话吓得两人动都不敢再动。
花蝴蝶眉开眼笑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赶马车也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有了比较才知道好坏。”说罢,又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几声。
舒欣见得众人的举动,笑的有几分得意道:“冰蚕之所以叫冰蚕,是因为它虽然需要在较冷的环境下生存,但是却又不能太冷,我用陶制的箱子将他们装着,里面放了些许冰块,却又需要一点点温暖,所以你们的屁股传进去的一点点温暖刚好能让它们活下来。至于花蝴蝶嘛,你也不用太得意,你屁股下面垫着的那个箱子,里面也放着冰蚕,否则,那七十二条冰蚕,你以为拿两个箱子就能装的完吗?不但你的屁股下面是,我和修坐着的地方也放满了冰蚕。”
此言一出,众人才觉得平衡了些,而玄武也不再说赶马车的事情,而花蝴蝶的脸也成功的成了紫色。
玉修的脸上也有几分古怪,她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些吧,那些冰蚕随便跑出来一条都能要掉他们的命!
舒欣见得众人的表情之后,又嘻嘻笑道:“你们放心好了,那些冰蚕是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的,我用来装冰蚕的盒子是特制的,安全至极,虽然旁边有几个通气孔,但是那些冰蚕被老家伙养的又大又肥,从气孔里是挤不出来的,它们顶多能从气孔里把嘴巴伸出来。”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众人的脸色又全部都变了,又欲站起来,只是当舒欣那双眼睛扫过众人时,又没有一个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