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问道:“你有什么志向?”
花蝴蝶有些得意道:“我的志向就是当天下第一采花大盗,尝遍全天下的美女!”
舒欣冷哼道:“你的志向实在是有趣,好像你真的也做到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有这种志向,她算是开眼界了。
花蝴蝶却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却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女人,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了。”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逃跑还有一个好处,你刚刚死里逃生,若是再有任何闪失,只怕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为那件事情后悔,而现在,终于能找到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了。
舒欣微微一怔,她叹了口气道:“花蝴蝶,我发现你最大的好处就是还有几分自知之名,虽然好色,但是还不算太下流。”
花蝴蝶笑道:“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骂我?”
舒欣望着头顶的明月道:“你觉得是夸你就是夸你,你觉得是骂你就是骂你。”
花蝴蝶只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全力负着她在夜风中疾奔,虽然此时已到暮春,但是深夜寒气还是很重。舒欣的体质还很弱,这般一吹风,只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花蝴蝶听得她打喷嚏的声音,忙停下来,欲去解身上的外衫,他见舒欣冷冷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是认为我看了方才他们的举动,而对你有所想法的话,你就错的太离谱了。全天下女人的主意我都敢打,就是不敢打你的。”他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
他一边说一边解衣裳,等到话说完的时候,他的外衫也除了下来。他将外衫除下来,披在了舒欣的身上。
舒欣见到他的举动,心里不禁一暖。她和花蝴蝶自相识以来,虽然时常拌嘴,又总是被她修理的服服帖帖,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对她有些不满。此时见到他如此体贴的举动,终是知道原来他从未将两人拌嘴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披上他的衣衫,觉得暖和了很多,她笑着道:“花蝴蝶,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招女人喜欢了,像你这样体贴的男人,如果我不是爱上了修,我便将你收了。”
花蝴蝶微微一怔,忙道:“你还是趁早把你的这个想法收起来好了,我宁愿当你的侍从,也不要当你的男宠!”
舒欣听到他嘴里的“男宠”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此时笑的弯如上弦月的眼睛,和如下弦月的嘴,可爱至极。月光清雅而朦胧的照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看不到她脸上还未消失的点点斑驳,他只觉得她美到极致。
他的心跳不自觉的漏了两拍,那双妖娆的眸子里也染上一抹浓烈的欣赏。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他不禁有些惊慌失措,突然有些不敢抬眼看她,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此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舒欣没有看到他的异常,又问道:“花蝴蝶,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知道什么是南巫的咒术?”
花蝴蝶还没有回过神来,舒欣又问了一遍,他才将他的心神抽了回来。他忙告诉自己,这个女子绝不是他能心动的,只是心动不心动,不是他说了算,而是他的心说了算,心要往哪里跑,他却一点都控制不了。
花蝴蝶答道:“南巫的咒术,其实自古以来也不是什么咒术,而是南巫的女子极善用毒,她们常用毒术圈养一些小虫小兽,并不是拿来害人的。而到了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了用来害人的毒术。而那毒术经过几百年来的演变,已变得极其厉害,于是南巫的咒术也就分成了两类,一种是继续圈养小虫小兽,也就是传统的咒术,另一种则是用来害人谋取利益,便是世人所传言的咒术。到了这一代,南巫的咒术最厉害的是黑蜘蛛,如果这场瘟疫真的是中毒的话,在南巫的众多修习的人中,只有黑蜘蛛能有这种功力。只是她生性凶残,十年前,曾被江湖上的四大门派围杀,听说已经被杀死了。再放眼南巫其他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种本事。”
舒欣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从刚才我们从朱雀和那面具人哪里偷听到的来分析,以及我的经验来看,只有可能是中毒。”
花蝴蝶淡淡一笑道:“如果是中毒的话,我觉得倒还好办。你不是用毒高手吗?要解开这毒只怕是一点都不难。”
舒欣叹了口气道:“你实在是高看我了,我只听你说了症状,根本就连他们是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帮他们解?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我也好好想想有什么毒会有这般狠毒。”
只是她将她毕生所有见过的毒全部罗列了一遍,却硬是没有找到相同的症状,心里不由得有些烦闷。她也一直在想,那个面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下这样的毒手?他让朱雀下毒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能从中间获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