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的手心里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到得此时,他突然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心里一直期盼着她能对自己温柔一些,可是她此时的温柔却让他有些害怕,他不敢想像此时若是被拆穿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舒欣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怎么呢?可是又不舒服呢?”说罢,一把拉过他的手,又去摸他的脉搏。
玉修只觉得有些头大,讪讪的道:“我洞,可能是说话的时候长了,有一些不舒服吧!”忙运功让自己的肪像摸起来更乱一些。
舒欣一听他的话,又道:“你的肪像比方才更加虚浮。”她眼里的关切是那么的明显,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怪异,他的伤极重,可是肪像却又有些怪。她的用毒之术极为高明,但是是医术就是个半调子,她的医术若是如当朝的太医们那么厉害,此时定会发现异常了。说罢,她伸手欲去拉玉修的衣襟。
正在此时,明月走进来道:“王妃,王爷的伤势过重,大夫说了,现在王爷身上的药还不能换,此时一换,会再流血,若是再一流血,恐有生命之忧。此时王爷不太舒服,想必是说话的时间长了,王妃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待王爷休息好了之后王妃再来与王爷说话。”
舒欣听得这句话,才将手收了回来,眼里满是后悔,喃喃的道:“你好生休息,我明白再来看你!”
明月又道:“有我照顾王爷,王妃大可放心。”
舒欣点了点头,再看了玉修一眼这才离去。
她一离去,众人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玉修赞赏的看着明月道:“好在明月机敏,否则今日里我只怕会有大麻烦了。”又冷冷的看着丁流景道:“你好好睡你的觉便好,三更半夜的跑出来瞎闹腾做什么!”
丁流景笑的愉快道:“我本来也不想出来,可是后来发现再不出来,你们两人还真是没完没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修,你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玉修冷哼一声道:“你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你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想想看,哪有一个被匕首刺进胸口的人,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有那么好的精神和人说那么久的话!”他看了一眼玉修又道:“她看来是太关心你了,否则定会发现这个异常,所以你还是该感谢一下我,虽然让你虚心了一场,却也让她相信你是真的受了伤。”
玉修冷哼了一声,却又无从反驳。
明月却在旁道:“王爷,这一次我奉你的命去调查祭祀那天落霞山大火的事情,在大火的现场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于是便命人留意青玉城里是否有可疑的人,却意外的发现了六皇子的踪迹。”
玉修皱了皱眉道:“六皇弟来这里做什么?”他的眸光一片幽深,眼眸里划过一抹了然,却冷笑道:“六皇弟这么大老远的来看我,我这个做皇兄的又岂能不尽一下地主之宜。”
丁流景的眼里多了一抹幽深,看着玉修道:“你怀疑他才是那一日的纵火之人?”
玉修淡淡的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轻易下结论,但是不管那日放火之人是谁,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凉州百姓的命也是命。”
丁流景叹了一口气,玉修又道:“明月,你去请六皇子过王府一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我的皇弟了,于情于理我也要一尽地主之宜。”
丁流景感叹道:“人人都想生在帝王家,可是只有生命在帝王家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玉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而明月却请玉临时,玉临却已离开了凉州去了允州。
可是玉临没有请来,却有人不请自来。
玉修正在书案前批阅公文,听得朱雀在门口道:“王妃又来看王爷了。”她的声音很大,还有着些许冷漠。
玉修听得这句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极快的躺回了床上,要扮成重伤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痛苦,虽然和她的感情有了极大的进展,也知道了她的心中有自己,开心归开心,却不能抱她,也不能趁机吃她的豆腐,还得乖乖的躺在床上装病。而书案上的公文已经堆成山了。
丁流景见得玉修的举动,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那个处变不惊的玉修也有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大跌眼镜,看来爱情的魅力还真是无法抵挡。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撒一个谎就得用成千上百万个谎来圆!”
玉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下一刻,他的眉眼满是虚弱,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丁流景见得他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舒欣推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修,你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外面的太阳很好,你坐在这里面,我推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