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己拎起酒坛便欲离去。
玉修一把拉住她道:“怎么?平日里胆大包天的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舒欣恨恨的道:“我以为我是神经病,没料到却遇上了你这个比我还神经的神经病!”
玉修听不懂她嘴里的神经病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那定不是什么好话,也不去问她话中的意思,却淡淡的道:“你以往不是总说不可能会爱上我吗?为何现在却是这副表情?你的心是不是也在摇摆?”
舒欣嘻嘻一笑道:“是啊,我是在摇摆,我在想你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是不是该给你一剂毒药将你毒成个白痴,那样会少很多麻烦!”
玉修幽幽的道:“很多时候,我倒是更宁愿我是个白痴,这样也便没有那平白生出来的种种痛苦,也便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任由人摆布在人世间活着。”
舒欣还是第一次听得他说出如此伤感的话,她咬了咬唇道:“你已经是个白痴了,用不着再把你自己想成白痴!”说罢,扭头便欲走。
玉修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淡淡一笑道:“是啊,我若是个白痴,你便也是个白痴,只是你这个白痴显然是把全天下人当白痴了,又或许只有乔悠然那样的白痴才会信了你的话。”
舒欣不由得大惊,抬眼看着他,却见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却又满是痛苦,她顿时知道这一切瞒不过他,他居然将她的心思看得如此清楚。
她却冷冷的道:“我实在是不明白王爷在说些什么!”说罢,便伸手去推他,只是他若不愿意,她又如何推得开他!
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而在下一刻,他的吻也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脸上,他低低的道:“舒欣,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倔强,将你的温柔也分一些给我可好?”
他抱的极紧,舒欣只觉得难受的紧,手中的酒坛也拿不住了,“砰”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芳香四溢,只是那一声也不知将谁的心湖也一同打碎,那抹香味不知迷醉了谁的心。
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也不回答他,飞快的钻进了西院之中。只是人虽然离去了,心却还在狂跳不止。
玉修见得她离去的样子,只是看着,接着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她终是不能逼的太紧!
这日一早,舒欣刚吃过早饭,带着月灵和追风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她虽然到秦王府一段时间了,但是都是和玉修在斗智斗勇,还从未好好的逛过王府。虽然现在玉修和玉照斗的厉害,而且此时已到了夺取皇位的关键时刻,但是那些事情她也帮不上忙,也不愿意为那样事情伤脑筋,她只需想日后到底是留在秦王府还是等事情结束后带着月灵和追风远走天涯。
她记得她初次来王府的时候还是初夏,一转眼夏天却快要过去了,秋天马上就要到了,池塘里的荷花凋零的大半,却能看得到墨绿色的莲蓬。三人闲来无聊,便决定去采莲蓬。
池塘里的水并不深,挽起裤脚便能走去,水也只没过膝盖。
舒欣极不淑女的将鞋袜除去,挽起裤脚便走下了池塘,月灵见样学样,追风干脆和着衣裳便跳下了荷塘。
舒欣见三人都走下了荷池,便笑道:“不如我们来比赛,看谁采的多,采的最少的那个负责煮莲子粥,如何?”
月灵笑道:“小姐,你平日里虽然厉害无比,但是今日里你却非输不可!”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刀,对着莲蓬便剪了下去。
舒欣轻哼道:“原来我的月灵这么有心机,早有准备,只是你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说罢,一伸手,没着莲蓬的底部一折,莲蓬便也折落了下来。
追风道:“娘,把莲蓬给我,我帮你捡,我们一起对付那个凶婆娘!”月灵时常说他几句,还会敲他的脑袋,在他的心里,月灵便是恶婆娘了。
月灵怒道:“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居然敢叫我恶婆娘,看我不收拾你!”说罢,从池中掬起一把泥便往他的脸抹去。
追风也不甘示弱,掬起一捧水便往月灵的身上洒去。舒欣在旁见得两人的举动,乐的哈哈大笑道:“追风,拿泥糊她的脸!”她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笑过了,只觉得身心愉悦。
月灵怒道:“小姐是个坏人!”
玉修此时正在书房里和青龙白虎在议论如何对付玉照,忽听得一阵嬉笑声传来,玉修顺着窗户往外看,却见得舒欣三人嬉闹的场面,他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弯。
青龙皱了皱眉道:“王爷,我这就去制止他们。”说罢,抬脚便欲走出去。他知道玉修素来好静,更何况此时三人正在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