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仔细听我对你说的警告,谁说是传情?这红筷是求婚的信物,而这里是洞房,是我们两个新婚的洞房!”
被小菱一番怒吼,陈梓弘才想起,貌似在篝火晚会上小菱是乘着向游客敬酒地时候对着自己快速地说过什么一堆话,可惜当时因为有勇士表演手浸油锅,脚踏火炭的祭司仪式,所以他才错过了重点茕。
“竟然有这样草率的习俗,天下还真的什么怪事都有,既然是误会,解释一下应该就有没事了,我是外族人,不懂你们寨子的规矩也很正常。”
“解释?谁给你解释机会啊?筷子你送了,我收了,合卺酒我们都喝了,我爸妈你也跪了,这洞房都进了,不到明早根本没有活人会出现在树林里,到时候你再解释,所有人都会以为,会以为---”
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是处子之身所以让这个外乡人气得找借口悔婚,这样的话,她和爸爸妈妈就真的这辈子都不要抬头做人了,这比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都惨烈数万倍!所以,想要解脱和这个乌龙婚约,唯一能做的只有明早等婆姨们来验了身之后再离婚。
想到明早吹吹打打来接新夫妻出房门的验身大队伍,小菱就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再望向陈梓弘,小菱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后悔自己一念之差呐!
可是,当时,身边适龄待嫁的妹子们都一一被心上人领走,有些个面前还杵着好几个壮小伙,用着不怕打破头的架势拼了命要娶到心爱的女人,可小菱面前一根草都没有,别说男人了。
小菱知道,这一切都是族长亲手安排的羞辱,都是因为三年前,曾是寨子第一水灵的她讨厌族长儿子的死缠烂打,在那一年的篝火节上愣是离家出走逃过了一场注定的大婚,所以,等到三年后她再回寨子,依旧是篝火场子中最水灵美艳的‘老姑娘‘,却还是没有一个小伙子敢要她。
可就在这时候,陈梓弘这个外乡人却从观礼的游客坐席中猛然站起身,哪了一双红筷子就那么朝着小菱走了过来,那么帅,那么高大,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着光,把所有黝黑健壮的寨子毛头小伙子都比飞了十万八千里。
“除了把筷子给你,我还需要说什么话表真心吗?要不要大声说我爱你,或者说你是我的月亮这些台词?”
在全场羡慕的眼光中,在族长的虎视眈眈中,在老妈老爸的泪眼感动中,虽然听出了陈梓弘这些话中的某些不妥,但小菱还是朦胧了眼神,就那么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高大王子,感动地热泪盈眶------
哎---
随着一声叹息,小菱终于想通,就算时间能倒回去一次,就算当时她能多一点警觉发现陈梓弘的‘好心’,她还是会将错就错的收下这双筷子,还是会完成一切的仪式,还是会来到这间红烛高照的洞房。
可是,现在怎么办,如果要有真落红,势必自己要和这个男人那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打算娶自己,自己也太冤枉啦!
可如果不做!那落红怎么办啊?别说房间里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可以割破手指混混,就算咬破手指,没有经验的自己也不知道该留多少印痕在那块白布上啊!
而且,姨婆们又不是白痴,看见伤痕还不怀疑啊!
所以结论只就是小菱必须用牺牲清白换清白,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终于,她的眼睛里又开始出现晶莹的水珠,一颗颗地掉落的很加速度,逐渐汹涌到了嚎啕大哭的边缘,让依旧在研究门锁的陈梓弘吓了一跳,忍不住走到小菱身边,狐疑的问道:
“喂,少数民族,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望着走到面前的陈梓弘,小菱体内的酒精彻底上了头,她知道她再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很可能直接睡死过去,一觉睡到天亮,所以,她要乘着自己还清醒,把无奈必须做的事情做完了拉倒!
“好啦,算我房小菱八辈子倒霉,遇见你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我认栽就是了,脱衣服,熄灯,上床。”
听见小菱的这句‘邀约’,陈梓弘满脑门银河系!
‘脱衣服,熄灯上床’,这是这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她开什么玩笑?
小菱当然不是在开玩笑,说完话之后,为了珍惜自己清醒的时间,小菱便主动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正红色少数名族袍子里子都褪掉,只剩下了一个殷红色肚兜和一条类似四角裤的热裤,等她抬起手臂触到颈后的肚兜绕绳子,这才发现面前的陈梓弘一点都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表演‘脱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