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离和江末寒居然坐在一起喝茶下棋,画面看上去相当和谐,不过当目光转移到棋盘上,才知道其中的暗涌。
黑棋招招狠毒,白棋招招致命,黑白两棋骑虎难下,谁都没有一丝退让的动向,杀气似乎浮在棋盘上,但是下棋的两人却都挂着微笑,江末寒的笑很冷,比不笑时还要冷,花落离的笑很妖孽,却带着致命的邪气。
两人下棋下的认真,竟然忘记之前在此等候的正真目的,只是为了等箫遥回来。
箫遥从两人面前飞快走过,两人才回过神,同一时间拉住箫遥的左右手。
“箫弟,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遥儿,饿不饿?”
虽然是不同的话,却一个意思,都是想让箫遥去他们的房间吃东西,邪眸冷眸凌空对射,似乎闪着雷电之光。
箫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淡淡道:“我困了,不吃东西了,你们继续下棋,我回屋睡了!”
不待两人说话,箫遥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倦的回屋,重重关上了房门。
两人紧紧看着关上的门,眸中都闪过一丝疑惑。
……
夜已很深,箫遥却依然坐在窗前,昨夜已经未眠,本以为今日会好睡,可是依然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只得继续看那轮残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似乎看着那轮残月,就仿佛感受着离别之苦。
红影从眼前划过,箫遥微微眯起眼睛,苦笑道:“不是约法三章过吗?”
花落离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邪笑,转而挑眉道:“只是说不能爬上你的床,可没说过不能进你的房!”
“强词夺理,无赖!”箫遥撇了撇嘴,一脸无奈,眸中却闪过一丝温暖,望着残月心下孤单,倒是希望有个人陪陪自己,来的倒是巧。
“无赖?倒是一个不错的封号!”花落离笑的更妖孽了,月光下,那浓密的睫毛带出淡淡的剪影,柔和的月光满布他柔美的容颜,更为抚媚蛊惑。
箫遥收起恍惚的眸光,别扭嘀咕道:“你真的很娘!”
花落离露齿一笑,洁白的贝齿被月光照射的耀眼,他俯身靠在箫遥耳边,吐出温气蛊惑道:“小遥儿的左脸很娘!来冒充一下女人,让师兄满足一下!”
“什么!”刚要反驳自己不用冒充女子,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吗,可是话还未出口,已经被花落离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吗,放我下来!”箫遥气恼的吼道,不知是羞得脸红,还是气的脸红。
花落离将箫遥放在桌上,诡异笑道:“我们今日,在桌上睡,应该不属于违反约定吧!”
花落离不知在桌上做了什么手脚,之间他见垂在桌边的木板架起,桌子就变宽了一倍,变长了一倍,竟然和床差不多了。
箫遥心下气恼不已,皱眉道:“今日我不在房中,你在桌上动过手脚了!”
花落离故作无辜道:“这可不是今日做的机关,在布置房间时,我就设计了这个机关,却没想到正好用上,所以才会答应你不上你的床!不然,我怎么可能答应呢!”花落离挑眉贼笑了起来。
箫遥紧紧攥起拳头,就知道这个只花狐狸最难对付,自己就不应该同情他,就不应该搬来这个屋子。
花落离故意学了一声狼叫,转而用力舔了舔嘴唇,用力抱住箫遥就躺倒了桌上,舒服的闭上眼睛,嘴里嘀咕道:“要是你在大一些,该有多好!不过现在也不错,比抱着蓝暖和!”
箫遥不能动弹,转眸看着他绝美的侧脸,又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当醒来时,已经天亮,虽然被他紧紧紧固,身体无法动弹变得有些酸痛,但是总算是好好睡了一觉。
见花落离依然熟睡,箫遥有些紧张的靠近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似乎这就是昨晚能够安睡的原因,有一个人陪伴,似乎不会觉得寂寞,可是这样的温暖,又能持续多久呢?
脑海闪过酗酒的爷爷,箫遥的眸光微微黯然,一个月,自己真的能够待满一个月之久吗?
箫遥蹑手蹑脚的从花落离怀中钻了出来,梳洗过后,悄悄来到江苍房前。
房内一阵咳嗽声,箫遥担忧的皱起眉头,因为酗酒过度,肝火太旺,肺也内火带动才会咳嗽的吧?
“谁在门外!”江苍的声音苍老了几分。
箫遥想要走,可是门已经打开,江苍的眸光很复杂。
“进屋吧。”江苍淡淡道。
箫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爷爷……”箫遥欲言又止,眸光不敢直视江苍。
江苍微微叹了口气,转而淡笑诉说道:“小遥儿,之前你和云玄离开的半年,谷中的那些孩子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