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后者,代王对她爹那就不是一般的有用,还是很有用好嘛!
要是前者,裴金玉只能为稠方默哀,谁让他不幸地碰上了代王呢。
不多时,代王也差人来了,这是送她先回府的。
裴金玉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试探性地问了那人几句,结果是个什么都不知情的。
也就不猜了,自己出宫而去。
别说偏殿里的裴金玉不知道乾元殿里都发生了什么,连春宝到现在也没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出事的时候,乾元殿里一共就有三个人。死了的稠方不会说话了,代王是个一问三不知的,皇帝……且不说也得春宝有那个胆子去问。
关键是,皇帝……他在园子里奔跑了一圈,摔了一跤,晕了过去。
嗯……是的,皇上又晕了一次。
可春宝不知道啊,所以,当苏御医问起的时候,春宝只说是皇帝自己摔了一跤给摔晕过去的。
哪知道皇帝是想了又想,先人们组团上来的可能性,还是好害怕呀,又吓晕的好嘛!
这就误导了苏御医,给皇帝瞧了又瞧,生怕皇帝磕坏了脑袋。
弄了把小银针在皇帝的脑袋上面插了一大排,跟排队似的。
皇后一来瞧见的就是脑袋跟个刺猬似的皇帝。
说真的,要搁几年前,皇帝成这个样子,皇后势必是要大哭一场的。
如今,虽说也没狠心到非巴着他死的地步,但他死还是不死,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作为一个皇帝当到了林峻游这样,巴着他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怪不得他的生存压力如此巨大。
春宝还在跟皇后汇报着他知道的有限事实,就听晕倒了的皇帝,此时还没闲着,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代王离他离的最近,这就快速地走到了床前,可也就听到了几个字。“不死……永生……”
代王下意识皱了眉,皇后也到了床前,问:“阿錾,皇上都说了什么?”
代王道:“不知道。”
皇后就又问了:“阿錾,今天乾元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稠方大师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代王又道:“二伯母,阿錾真的不知道。”
皇后自然是深信他不疑,还笑着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一个和尚,死了就死了吧!”
不巧,这时候,皇帝竟然有了意识,想他如今最在意的就是死还是不死这个重大的问题,一听皇后此话,也不管她说的到底是谁,大吼了一句:“滚,全部给朕滚出去。”
好吧,代王也不用装孝侄床前尽孝了,在宫门落锁之前,圆润地滚出了宫。站在宫门口想了又想,没敢滚回武陵长公主府,而是又穿了一次夜行衣,潜到了卫长公主府邸里。
这不是得先把匕首捡回来。
还有,按照惯例,他今日要是回了武陵长公主府,势必是要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同裴天舒说一说的。
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宜让他知晓,主要是裴天舒不像皇后是个好糊弄的。
还是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说才行。
作为皇帝的眼中钉,裴天舒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有很多,其中的一条就是朋友多眼线多。
嗯,是的,就算休沐不上朝,他照样很快就知晓了皇帝生病的消息。
至于是什么病,谁也说不清,总不能说是神经病,反正有病就对了。
问他女儿,她也不知。裴天舒这才想起代王来了,咦,这小子好像昨晚没回来啊!
又问他女儿。
裴金玉总结的很简单,“心里有鬼怕你问呗”。
门外上了树的代王都想哭了,这得是有多了解他啊。
一个激动,发出了点儿声音,裴天舒拿起他女儿的小金弓,嗖嗖嗖几箭,直接把代王从树上给射了下来,还就地滚了三滚。
裴天舒是真不知道树上的会是代王,心说胆敢偷听到了他女儿这里,老子射死你。于是,使出的全是真本事。
代王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能够躲开,还真是五分凭反应,五分凭运气。
只觉脸上灼痛,一摸就是一手刺目的鲜红。
老丈人给女婿破了相,知道的这是误伤,不知道的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裴天舒恼着脸问:“你在树上干什么?”
代王就是受了伤,也还得冲他嘿嘿一乐,谁让他是爹呢!还挠了挠头,意思是:被你发现,怪不好意思的。
就是嘴上照样耍奸猾:“岳父大人,小婿正找你呢!”
呸!老子又不是猴子,你找我还得上树。裴天舒是真想呸他一脸,可一看他左脸之上的那道血痕,好吧,忍你十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