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你可别这么说,你是没到这个时候,金花姐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才会答应用这个法子治病的,但凡有一点法子,怎么会去受这个罪呢!”
“恩,君言姐说的有道理,不过,君言姐,你说袁妈妈会让金花姐继续做头牌吗?”坠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会吧,今日早上,袁妈妈可是答应了金花姐,金花姐才同意用这个法子治病的,你看,金花姐遭了多大的罪啊!若是袁妈妈反悔的话,那可就太对不住金花姐了。”
“说的也是,不过,君言姐,你也不是外人,咱接俩偷偷地说句私房话,你可不许对别人说去。”
“恩,你说吧,姐,听着呢!”
“你说,金花姐的那个部位都灼伤成了那个样子,那还能挣钱吗?说句实在话,君言姐,咱们这个行当,凭的不就是一张脸子和那个地方吗?男人来这找乐,不就是要做那个事情的吗?可是金花姐的私密处已经灼伤成那个样子了,还怎么接客啊?还会有客人买她的盘子吗?”坠儿真心地问道。
“坠儿,这个可就不是我们能担心的了,只要袁妈妈不把金花姐赶出头牌的屋子,或许金花姐一个月还能挂上几个盘子,只要够她的开销,袁妈妈也就不会为难她了。”我说道。
“我看悬,袁妈妈能让一个几乎废了的女人坐在头牌的屋子里?头牌?那可是怡春院的标志,得挂最贵的盘子,万一再像上次似的,可没有再像我这样的傻子替她去赔罪了。”玉坠儿说道。
自从玉坠儿知道了我看脸子得了不少的钱之后,就一直对于自己给金花赔罪的事愤愤不平,认为糟践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卖到好价钱,可是她的气又不敢撒到袁娇娇的身上,就对金花一肚子的怨气。
“唉,坠儿,看在都是一个屋子里住着的姐妹的份上,就别再想那些个不高兴的事了。”我劝坠儿道。
“不想,可是我能不想吗?君言姐,你说你看脸子挣了多少钱啊!那么多的钱,我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可是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呢?白白地就让人给糟践了,那晚都疼死我了,整个人就跟死过去一样,那个吴爷,整个跟个狼似的,是没完没了,想着法的折腾我,我那会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到头来,我遭了这么大的罪,却也就是只当做挂了一次普通的盘子,是一分钱也没得到啊!”玉坠儿仍旧纷纷不平地说道。
“算了,坠儿,别说了,袁妈妈不是说过会补偿你的吗?或许日后她会记得你的好吧!”
“哼,我看她是过了河就拆桥,好了伤疤就忘记是谁替她补的了,我可没看出她记着我的好,整日里还总是埋怨说我的盘子挂的少,接的客人给的价码低什么的呢!”
我无言以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啊!啊!”隔壁又传来金花凄厉的叫声。
我和坠儿拥的更紧了。
“好了,好了,最后几个泡,马上就好了,这病可得治断根,不然,那水泡里的水流到哪,哪儿还得长!”这是严妈的声音。
我和玉坠儿都吓得不敢再出声。
“金花姐,我给你送银耳莲子羹来了,你趁热吃点,补补身子吧!”屋外传来也胭脂的声音。
我和玉坠儿都一振,想把胭脂叫进来,可是又怕让严妈发现。
我悄悄地溜到了门口,冲着胭脂招招手,可是胭脂却指指手中的银耳羹,意思是说这汤还没送进去。
“胭脂,你把汤放在窗户台上,先忙你的去,严妈一会就取。”严妈答应着。
第一零五章 摘下头牌(2)
胭脂将银耳汤放置在了窗户台上,然后故意大声对严妈说:“严妈,您快些端进去,不然就凉了,那我下去了。”
“恩,去吧!”
胭脂踮着脚轻轻地走进了我的屋子,我急忙关上了门。
坠儿刚想告诉胭脂她所看到的一切,我将手指头放在嘴巴上,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因为隔壁的孙妈和严妈都还没有离开。
我们三个人踮着脚走到了一个离金花姐房间稍远的小角落里,然后抱在了一起。
玉坠儿极小声极其神秘地把她刚才看到的一切都讲给了胭脂听,胭脂听完,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胭脂本是一个极为坚强的孩子,可是却仍然被这种残酷的治病方法吓呆了。
在这个看似平静,每日里花红酒绿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隐藏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的残酷的事情啊!我的心里默默地想着,胭脂那次为了不接客,自己弄破自己的***之身,不也是一件非常非常残酷的事情吗?兴许以后还会有我们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