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要钱坤送您回去?”袁娇娇故作姿态地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彭潮说完,便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袁娇娇冲着钱坤使了个眼色,钱坤便跟了出去。
萧将军对袁娇娇说道:“袁老板,这个月我还是打算包下君言姑娘,包银还是按原来的价格,袁老板,您看合适吗?”
“合适,合适!萧将军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好!”袁娇娇谄媚地说道。一脸讨好的样子。
“那就让我的副官跟袁老板去账房交钱,我这就带君言姑娘上楼去。”萧将军说着,便要带我往楼上走去。
“萧将军,您等等,等等!这楼上还没……还没收拾好!”袁娇娇支吾着。
“袁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君言姑娘自己住的房子还需要收拾吗?”萧将军疑惑地看着袁娇娇。
“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我们这又重新换了个头牌姑娘,君言,君言姑娘已经不是我们这儿的头牌红姑娘了,她……她……”
“哦,又重新换了头牌,那你的意思是说废掉君言姑娘的头牌了,君言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您换掉呢?袁老板?”萧将军脸色阴沉地说道。
“这……这……您让我怎么说呢?萧将军,您先在我屋里坐会,我这就把君言姑娘原来的那间屋子给您倒腾出来,一会就成。”
“那好,那我可就等着了。”萧将军说着,就拉着我往袁娇娇的屋子走去,我斜着眼睛瞟眼往厨房看去,李厨娘正倚在一根柱子上,冷眼瞧着堂院里所发生的一切。
袁娇娇倒是跑得比我们还快,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头牌的屋子,大声喊着:“严妈,严妈!赶紧把坠儿的物件都搬回她原来的屋子,这间屋子还是得归还给君言姑娘,快!快啊!”
坠儿也跑了上来,她堵在门口,拦住了门,对袁娇娇说道:“袁妈妈,您这是怎么说的?怎么一会儿就封我做头牌,一会就让我搬出头牌的屋子,您这不是在玩三岁孩子的过家家的游戏吗?您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
“坠儿,不是妈妈地道不地道,是妈妈有妈妈的难处,你是妈妈的好姑娘,你得体谅妈妈的难处才是啊!”袁娇娇扯着坠儿的衣服说道。
“不行,我不搬!今儿我说什么也不搬出这间屋子,我现在是怡春院的头牌,头牌不住在这间屋子,住在哪儿?她李君言现在已经不是头牌了,还耍什么头牌的威风?”坠儿撒泼地说道。
“喜坠儿,我警告你,你的这个头牌可是我让你挂上去的,既然我能将你挂上去,那么我也能将你给扯下来,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地听话,今晚就搬回到你原来的屋子去,若是你不听话,我立刻就扯下你的头牌。”袁娇娇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好啊!袁妈妈,您要扯下我,就扯下啊!大不了,我还是和过去一个价码接客,可是你竖起那个李君言还有用吗?她大着个肚子还能帮你接客吗?哈哈哈!”坠儿说完,发出了一阵怪笑。
我怔住了,立在袁娇娇的屋子门口,半天动弹不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坠儿竟然会说出我怀孕的事实,这个坠儿可真是想这个头牌的位置想疯了,为了能继续保住她这个头牌,她可是什么头不顾了。
萧将军刚迈进袁娇娇屋子的脚也收了回来,他显然也听到了坠儿的话,他转过身,看着我的脸,问道:“君言,坠儿刚才说的什么?谁大了肚子?莫非你?”
我无言以对,脸通红通红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将军说,难道我能说出这个孩子的真实父亲吗?不,不能,如果那样的话,萧将军一定会震怒的,看袁娇娇如此畏惧萧将军,那么只要萧将军一句话,我的孩子立刻就会被打掉的,可是让我说出这个孩子就是萧将军的,我却一时又还没有这个勇气。
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这个时候,李厨娘快步跑了上来,她跑到了萧将军面前,对萧将军说道:“萧将军,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啊!你不就是这个怡春院做堂子菜做的最好的李厨娘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次吃了您做的菜,可是让我回味了好多天呢!”萧将军说道。
“萧将军过奖了!您还能记得我这个下人,我李厨娘可真是感激不尽啊!李厨娘有几句话想对将军说,可否请将军借一步说话啊!”李厨娘谦卑地说道。
“当然,当然可以!李厨娘,您请!”萧将军说着,就让李厨娘先进了袁娇娇的屋子,接着他自己也跟了进去。
我不知道李厨娘要对萧将军说什么,我便站在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