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用擦了,已经干净了!”坠儿说道。
“那好,既然坠儿说好了,那你们就挂上去吧!”袁娇娇对钱坤和小五子说道。
“好嘞!这就得!”钱坤答应着,就和小五子两个人站在板凳上,将坠儿的牌匾挂了上去。
“掌柜的,你们看看,这牌匾挂正了没有?”钱坤对袁娇娇说道。
“还是我来看吧!”坠儿说着,就站在了我的那块牌匾之上,指挥者钱坤和小五子,坠儿穿的可是高跟鞋,许是她的鞋钉了铁钉子的缘故,踩在我的牌匾之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凹痕。
正所谓新人笑来,旧人哭,我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当初金花姐被拿下头牌的时候,为什么会拼命地保留下她的那块匾了,虽然我是自己愿意放弃这个头牌的,可是真的看到自己的牌匾被摘下,被坠儿踏在脚下的时候,我的心仍旧感到丝丝的疼痛。
青楼女为妻?(1)
我原以为我这样独自在厨房做苦力就可以避过那些烦恼,就可以平安地将我的孩子生出来,可是我错了,接下来的麻烦事又来了。
这日早晨,我正帮着严妈在外面打扫着院子,院子里的树都已经吐出了嫩绿的枝叶,一株种在花盆里的桃花也绽放出了几个蓓蕾,殷红殷红的,煞是好看,天气越来月暖和了,清晨的朝阳冲破云层露出红色的面庞,散发出绚烂的光晕。
“君言,你慢点扫,慢点扫!你的身孕还不满四个月,还得多加注意,千万得当心,可别太累了。”严妈一边扫地一边提醒着我。
“恩,知道了严妈,我会当心的。”我答应着,手握紧了扫把。
“君言小姐,你怎么在外面扫地啊?”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我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好像是那个彭公子,他可是有段日子没有来了,我以为我上次说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把他吓跑了,他就再也不会来找了,也不会再正眼瞧我一次了,不过,他不理我,甚至忘记我更好,这些也正是我想要的,我不希望他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和他根本就是两条永远也不相干的线,永远都没有相交的时候。
“是彭公子啊!您是来找我们这儿的姑娘的吧,您快请进吧!”我招呼着,就把他往里面请。
“君言小姐,您怎么会这身打扮?怎么会是你在打扫院子呢?你不是怡春院的头牌红姑娘吗?”彭公子问道。
“哦,彭公子,我现在已经不是头牌了,我们怡春院已经有新的头牌姑娘了,您自己进去就能瞧见了。”说着,我就为他撩开了门帘。
“彭公子到!”王大往里面通报着。
“哟,贵客啊!贵客啊!我说怎么今日喜鹊喳喳地叫呢!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啊!”袁娇娇听到通报声赶紧迎了出来。
“袁老板,我正想找您呢!君言小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能让她打杂呢?她可是你们怡春院的头牌姑娘啊!”
“哎哟哟,彭公子,这您可就不知道了,您有些日子没来了,我们怡春院换了头牌了,您抬头看看,我们现在的头牌姑娘可是喜坠儿,是坠儿姑娘了,君言姑娘,那可是旧皇历了。”袁娇娇指着楼上坠儿的牌匾,说道。
“是吗?我不过才十多天没来罢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彭公子喃喃地说着。
“怎么样?彭公子,要不要袁妈妈把坠儿姑娘叫出来陪陪你啊?”袁娇娇殷勤地问道。
“不,不,不!袁老板,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您,若是我想将君言姑娘赎出去,得多少大洋啊?”彭公子问道。
我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袁娇娇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她将彭潮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彭公子,她可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的,你难道还要赎她?你就不怕你家里知道了?”
“袁妈妈,我想好了,我这几日在家里吃不下,睡不香的,没有这个女人,我感觉自己活不下去,我的父母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他们不会看到我难过而不管的。”彭公子说道。
“那你情愿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就不怕?”袁娇娇继续说道。
“不怕,我不怕别人的闲话,我只要能和君言姑娘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袁妈妈,您开个价钱吧,我这就回去找我的父母商议去。”彭潮说道。
“那最少也得这个数。”袁娇娇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五千大洋?”彭潮惊讶地叫了一声。
我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袁娇娇将我买来的时候,才不过是花费了一百大洋,可是如今要将我卖掉,却要卖五千大洋,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这还算是少的了,要不是看着这个死Y头怀孕,没用了的份上,我三千大洋还不卖呢!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她一个月的包银可都得一千大洋的。彭公子,你自己算算,我是不是便宜算给你了啊!”袁娇娇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