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上会计课的时间,我多数都在睡觉,因为前一天晚上我都是在毛可的计算机室疯狂的用智能拼音录入文稿,每次我都要比用五笔打字的人多花出三个多小时才能完成同样字数的文稿录入,为了赶稿子,我甚至在毛可计算机室通宵过,所以枯燥的会计课真的就是我的睡觉课。欧阳就会一边听课一边帮着我做上堂课留的作业,他也叮嘱我课下要好好看一下书,毕竟考试的时候没有办法替我考,我就会睡得蒙登转向含糊其词的说知道知道,而我的会计教科书还是安静而且及其干净的等待着我,除了在书皮上写着专业和我的名字之外,书里面一笔也没有划过。
有一次上课欧阳问我晚自习在哪儿上,我说在三教6楼,后来欧阳就真的把他的书本全都搬过来了,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想有时候帮我补习会计,免得考试会不及格,我那次非常的高兴,觉得他很够意思,还请他吃了一顿饭。不过我还是改变不了对会计课的抵触情绪,即便是一起上自习,还是他帮我做作业,一提讲课我就头疼,我始终整不明白怎么才能把银行借贷和收支平衡,欧阳也是感觉我也太差了,他每次讲完也是用手掌拍击自己的额头,很没有成就感的样子,有时候欧阳会问我是不是小时候不小心摔跤的时候把未来学习会计的细胞全部报效了,我说可能是吧。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方小刀和左手,方小刀跟我抱怨:哎,这下你高兴了吧,左手养的兔子最近都瘦了,本来想着把它养肥了,贴贴秋瞟儿呢。
我揉着干涩的眼睛:兔子瘦了跟我什么有关系?本来就不希望你们吃。
左手冷淡的看着我:你最近跟欧阳好像挺熟悉的。
方小刀插着嘴:就是,好学生就了不起吗?
我不解的看着左手和方小刀:你们说什么啊?我们,就是一起上中级会计课啊,我会计课很朝,欧阳帮着我讲讲课,做做作业什么的……
我的呼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号码,是阿瑟的?我收拾了饭盒:哎,你俩慢慢吃,我先撤了……
方小刀开始嘟念着:十八,你重色轻友、见利忘义……
我拿着IC卡打了学校的公用电话,刚打过去就听见阿瑟急匆匆的声音:十八,你快点儿来妇婴医院吧,楠楠要生了,好像有点儿不顺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手里的饭盒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我吃惊的问着阿瑟:什什么?真的要生了??
等我急匆匆的跑到妇婴医院,阿瑟在门口拎着袋子,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手表,表情非常的严峻,那会儿我差点儿乐了,当爹的是元风,又不是阿瑟?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阿瑟身边:情况怎么样?
阿瑟有些紧张:还不知道呢?元风在产房外面跟个疯子似的,听医生说不是很顺利,都好几个小时了,进去看看吧……
元风正焦急的在走廊里面来回的走着,一只手握成拳头,不时的砸向另一只手掌,我刚想和元风说话,有护士出来:6号床,是个男孩,母子平安,顺产!!
元风像是傻了一样看着阿瑟和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着我和阿瑟就开始嚷嚷:哎,我做爸爸了!我真的做爸爸了!十八,阿瑟,我,我简直,天啊,真是……
阿瑟抿着嘴不以为然的看着我笑:十八,看看,原来当爹就是这个德行,真不容易啊。
其实我知道,阿瑟也一样兴奋,只不过他不说而已。我也笑,看着元风笑:恭喜你。
楠楠醒过来的时候很虚弱,脸上全是汗水,苍白无力,元风很温柔的蹲在楠楠的床前,握着楠楠的手,说:楠楠啊,你辛苦了,我们的孩子非常的漂亮,长的特别的像你,真的。
我和阿瑟静静的站在元风后面,静静的看着元风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着楠楠脸上的汗水,阿瑟看着我笑:十八,咱俩应该出去了,这会儿在着呆着多不合适?
医院走廊不让吸烟,我跟阿瑟来到医院外面的草地,阿瑟从袋子里拿出一罐饮料扔给我,阿瑟自己也开了一罐儿,开始摇头:十八,这个世界啊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是那句话说的好,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你就说刚才吧,刚刚出生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跟葫芦头似的,能好看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元风竟然很白痴的说真的非常漂亮,这明明就是套词,套词啊,不过也是,元风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先有孩子的人,孩子还真的是一种希望,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淫他们……
我转着饮料罐,没有说话,阿瑟开始拨电话通知小淫佐佐木他们,我把饮料罐贴在脸上,有着凉凉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元风兴高采烈的出来找我们,看见我笑得嘴唇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发抖,元风看着我说:十八,你说我儿子是认你当干妈还是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