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坏哼:那是他们活该,学什么不好?没事儿去贴刻章办证的小广告?去餐厅唰盘子怎么了?人家去国外读书的人哪个学历不比咱们高啊?研究生博士的,哪个不是在没事儿的时候去餐厅唰盘子赚学费?就他高贵的不舍得用手去唰盘子吗?
宿舍电话响了起来,我心不在焉的抓起电话:喂?
电话中传来小淫粗重的呼吸,小淫对着电话嚷嚷:十八么?你,是不是十八?
我把话筒拿开,皱了皱了眉头:我是,你又怎么了你?
我听见阿瑟的声音,阿瑟好像说:小淫,你别再闹了,你越是这样闹十八就越是要躲开你的,你能不能安静的待会儿?
小淫恼怒的声音:我就说,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就不能说啊?十八,十八你给我听着,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有些反感:你没事儿犯什么疯啊?
小淫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分贝:十八,大不了你一毕业就给我当媳妇儿好了,我养着你行不行?你不就是担心吃不上饭吗?你是个混蛋,就因为怕吃不上饭,就因为怕活不下去,你就想要放弃我吗?你就是个坏蛋你……
电话的声音太大了,许小坏扑哧笑出声,小诺腾的坐起来:哟,十八,你男人快要被你逼疯了。
我试探性的对着话筒说:小淫,你醉了……
小淫蛮横的打断我:什么叫我醉了?我清醒的很,你啊,一毕业就跟我结,结婚!我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我说你不要我!!
简直就是疯子,我不知所措的啪的挂了电话,许小坏已经笑得不行,许小坏忍着笑坐起来:十八,你行啊?这么早就定了终身了,小淫这不挺干脆的吗?
小诺哼:得了吧,就是痛快痛快嘴,男人喝了酒之后说的那个话就绝对不能相信,结婚?小淫想什么呢?他家里的那个怎么办?不会是想一下子娶两个吧?
我有些茫然,小淫说出这样的话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我是因为怕自己活不下去,怕自己吃不上饭才要的放弃吗?
电话再次响起,我不再接,许小坏笑着抓过电话,我听见电话里面传出很大的声音:十八,我刚才说的你有没有在听啊?
许小坏看着我,对着话筒奸诈的笑:我有在听啊,可是断线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小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十八,我说,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结……
我走过去按住电话,拔了电话的线,许小坏推了我一下:哎,人家是酒后吐真言,你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啊你?
我摇头:算了吧。
许小坏盯着我:这次,你真的想断了了事?
我跪在床上翻着教科书:马上要考试了,你们都不复习?小心这个学期要挂科。
那个晚上,九段也喝得醉醺醺的来找我,拖着我在走廊的尽头的站了好久,我看着窗户外面清冷的月光,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九段斜睨着我冷笑:你,你啊,爱来爱去的,还没有折腾够吗?有没有?
九段的手臂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九段的手有些发抖,可能是夜里太冷了,九段又喝了不少的酒,夜寒酒冷,当然人就会发抖。
我叹息:折腾?是我想要那么折腾吗?真像是一场梦。
九段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是梦就好,生活永远都是这个德性,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非要有男人才能活得快乐,没有男人也一样的,我像你保证,真的。
我扭头看九段:真的?
九段避开我的眼神,嗤笑:靠,我骗你干什么,你给我钱吗?
和师大的辩论赛前一天,我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了英语听力老师,我想起自从上次听力老师搬家之后好像还没有什么人去过她家看她,我主动开口说圣诞节带人去她家给她暖房,听力老师有些兴奋。
听力老师露出小虎牙笑:真的?那,那叫你男朋友来吧,我买些菜让他做好了,他做的挺好的。
我讪讪的笑:哦,他挺忙的,不见得有时间去,我会找好多人去的,我们自己也能做。
听力老师有些失望:是么?毕业生能有多忙啊?我要是遇见他我问问,怎么连陪着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呢?
第二天,去师大,学校组织了三辆车子,大部分的学生会成员,还有参加文艺汇演的,还有充当啦啦队的学生,小淫和苏亚还有左手跟我在一个车子上,阿瑟和小麦、小米、小诺还有许小坏都在另外的车子上,阿瑟一直叫着让我和他们一个车子。我和丁小飞轻点了所有的人数,以免错漏,我看见小米一个劲儿的朝我招着手,示意我过去,小麦一把摘下小米头上的发带戴在脑袋上,一副流氓的样子,小米劈头就给了小麦几下,我忍着笑,丁小飞也差点儿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