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小淫出去了,我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客厅里面传来阿瑟询问的声音。
阿瑟:睡了吗?
小淫低低的声音:恩。
阿瑟:我怎么老觉得十八挺可怜的,你也是,早就跟你说过了,要是对人家没那个想法就别招惹她,简简单单做朋友做兄弟不是挺好的吗?就你那性格,多了一层关系,你能处理的好吗?要我看,趁着这个时候,你俩算了吧。
小淫没有说话。
阿瑟:那小姑娘回去了?
小淫:恩。
阿瑟:你还是没跟小姑娘说你和十八的关系吧?
小淫叹气:我不知道怎么说。
阿瑟:有那么难说吗?
小淫:得了,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难不难?
阿瑟吊儿郎当的声音:不就是个上门女婿吗?小姑娘不错,你就从了吧,人家不是还有恩于你们家吗?你就别折腾十八了,她够可怜的了,从认识她到现在,没见她摊上什么省心的事儿。
小淫:阿瑟,你别说了,我本来就挺烦的。
阿瑟笑了一下:哎,每次想到十八把那个情侣衫撕扯成布条,我就想乐,都能做拖把了,哎,那得用多大的劲儿啊?得,一句话,肯定是恨你恨的牙根痒痒的。
小淫:阿瑟,十八离开的一个星期,其实是跟朱檀还有左手一起去了北戴河,朱檀今晚跟我说的。
阿瑟:怎么,你嫉妒了?
小淫:不舒服,换了你,你舒服吗?
阿瑟:哦,我明白了,我说十八之前跟催命似的催着你要去玩儿,闹了半天是想给你个惊喜,嘿,十八没给成你惊喜,你倒是把人家给惊了,你不舒服?你活该!
……
早上我起的特别早,每个人都一样,当你有心事的时候,你就睡不着,我也一样,因为从本质上说,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我还是一个进化的不怎么利索的女人,再次我没有傻到家。我看看手表,凌晨4点半,夏天的好处就在于天亮的很早,转头看窗外,阳光温和的照耀着,这个世界因为有了阳光而变得无比的温暖和希望,我翻了个身,感觉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咯住我了,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盒子,不大,很方正,上面写的很清楚:避孕套。那是我二十多年的年龄中第一次看到包装精美且成盒的避孕套,小时候不懂,邻居家孩子拿着用来吹气球的避孕套都是生产队派发的那种散装的,我只知道那个东西吹起来象气球,也不像气球,好像比气球多了点儿什么。
我慢慢从床上起来,把床单尽量拍打的平整干净,把枕头也放的很整齐,最后把那盒避孕套工工整整的放在我睡过的枕头上面,我还特意把避孕套的盒子调整了好几个角度,找了一个看着非常舒服的角度放着,坐在床上看,站在床边看,退后几步又看了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有那么一份儿闲心。等我看得差不多了,我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OK,真是完美透了,这个角度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呢?
我轻轻推开房门,客厅里面很安静,阿瑟的生物钟是早晨5点30分,这会儿应该还会再睡着,小麦房间的门开着一条大大的缝隙,我看得见小淫横在床上的身体,小淫赤裸着上身,歪歪斜斜的躺在小麦的床上,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薄被子被卷的皱皱的,我第一次发现男人胡子拉碴儿的,看着竟然也是一种非常迷人的感觉,后来知道那个玩意儿叫做性感,只是这种性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独占的享有,要看有没有那个运气。小淫梦呓似的胡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头发蓬松的散落着,我痴痴呆呆的看着,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能像我想的那么勇敢?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儿?为什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自己就不能变得比他还勇敢?为什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不能相信我们会变得勇敢?
我真的没有办法勇敢起来,我只是不想某个将来或者之后,还是会有姑娘千里迢迢的跑来找小淫,这个姑娘对小淫家有恩,那个姑娘对小淫的家人有恩,还有某个姑娘对小淫的哥们儿有恩,要是在古代或许会更好处理,小淫可以统统把这些姑娘娶回家,按照进门的顺序排上个一二三四,如果是那样,我倒是可以考虑,我要做大的,只要二三四,或者二三四之后的五六七八也好,还是九十十一十二也好,每房姑娘每个月只要交给我使用小淫的费用就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求,有的钱收就好,小淫愿意跟哪房姑娘燕好都行,如果哪房的姑娘除了月钱之外还有小费塞给我,那么我会考虑优先推荐,同时哪房的姑娘使用小淫的次数多,每个月还得多交点儿磨损费什么的,就算是个机器也有磨损吧,何况还是个男人?想到这儿我自己都笑了,看来我真的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