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左手:怎么了?有事儿?
左手吐了一口烟,泯了下嘴唇,看向别处:没事儿。
快要到卖韭菜馅饼的摊子了,左手再次转向我:十八。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左手掐灭了烟,皱着眉头看我:十八,小淫昨晚怎么了,一个劲儿的跑去洗手间冲凉?来来回回三次,搞什么吗?
我无所谓的朝馅饼摊子走过去:没什么,不就是热了么?天太热。
左手冷冷的看着我:哪有那么热啊,我根本都感觉不到热,一晚上冲三次凉?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馅饼师父微笑的看着我:要几个?
我看了左手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事实就是很热吗?你吃几个,我两个。
左手冰冷的哼了一声:我四个,你也多吃几个吧,折腾的那么厉害,两个够么?
我不明白的看着左手:什么折腾的厉害啊,我又没有干重体力活儿?真是说话莫名其妙的,师父,我两个就够。
馅饼师父利落的翻着馅饼,左手开始掏钱,我把准备好的零钱扔到馅饼师父的零钱篓子里面,左手看了我一眼把钱包收起来,馅饼师父分别把我和左手要的馅饼用纸包好,我瞪了左手一眼,拿过自己的那份馅饼自顾自的朝学校走去。左手从后面追上我:哎,你真的够么?要不我的再给你一个?
我站住,奇怪的看着左手:哎,平时你的话少的跟国家稀有动物大熊猫一样珍贵,你今天怎么舍得说这么多了?要是说呢你就说清楚,别说得胡里胡涂我跟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手淡漠的嗤笑:是你自己智商不够而已,阿瑟不是说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的脸上开始红一阵白一阵,我终于明白左手先前说的那个折腾还有什么你们也太夸张了的具体含义,我恼怒的瞪着左手:哎,你脑子怎么那么肮脏啊,合着男女同居一室就非要是你想的那样?男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说你怎么舍得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了,合着这些都是你的兴趣,我告诉你,我们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聊……
我的胃口一下子全都没了,我把手里的馅饼往左手手里一塞:给你吃,你想那么多破事儿多累脑细胞啊,补充补充你的想象力吧你,最好撑死你,哼!!!
(B)
回到宿舍,许小坏围着毛巾被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诺睡得半条腿都要耷拉到地上了,还时不时的舔着自己的嘴唇,估计做的梦不是啃猪蹄儿就是红烧排骨。
小丘背朝墙睡着,素素和红梅现在都很少回宿舍了。我坐到许小坏床边儿:哎,你怎么了?很少看你这么无精打采的。
许小坏从枕头下面摸出细细的薄荷烟,给我一支,点上,吐了一口烟:没什么,我和索多多分了。
我吃惊的看着许小坏:你,你跟索多多说了?
许小坏点头:说了,我说我不喜欢他,本来不想说,但是昨晚他非要我去他外面的房子,十八,说实话,我不想和他过夜,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我跟他说了我不喜欢他。
我吸了一口烟:可是你看着,看着好像挺伤感的,你是不是还多少有点儿喜欢他?
许小坏嘘了一口气,笑:我不是为索多多伤神,十八,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左手了,好像那个男人越是不理睬我,我就是越是有想靠近他的感觉,我被他吸引到不行,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这一次我一定要追他,我已经跟索多多说了我喜欢左手,索多多差点儿疯了……
我吓了一跳:换我是索多多我也疯了,天天给你唱情歌对着你微笑,合着你就惦记俺兄弟,谁受得了?
许小坏嘟着嘴噗哧一笑:十八,其实我真的觉得你超级的幽默,你没发现你有这个特长么?能帮帮我么?
我为难的看着手里的烟:哎,你也知道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婚,我真是无能为力。
许小坏瞪着我:迂腐,迂腐透顶!!
我无奈的看着许小坏:好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儿,下不为例,左手好像有早晨起床去操场打篮球的习惯,那,大概是六点半到七点左右吧,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许小坏突然扑到我身上:十八,好想亲你耶……
我慌忙推开许小坏:疯了,真是疯了。
6月末,所有的毕业生开始去学校的总务处退饭卡退校徽退图书证,有点儿一窝蜂,很多人都保留了校徽和学生证,毕竟这些东西不会再去重复的拥有,肖扬送给我好几本英文词典,说是可以将来留着学习或者考级用。那些英文词典都是厚厚的类似牛津词典一样的书,我对于英文实在没有什么天赋,而且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和拿综合排序的成绩,我很有可能回跟左手一样,在英语书中间粘上口香糖或者在书上画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