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把类型题做的差不多大的时候,小淫推门进来了,我扭头,看见小淫也是憋着笑的脸,我笑:哎,你们把小麦教的怎么样了?
小淫用手拂拂脑后的头发,往我身边一坐:什么啊,这玩意儿那是说说就能搞定的事儿,咱们学校也真是没有人才了,小麦还真是上去凑数的,不过说实话,苏亚的舞蹈跳的还不错,用小麦配合她,估计她一直是忍着了……
我在嘴里鼓着气,看着小淫:怎么,你和她一起跳过舞?要不你去和苏亚配合吧,省得人家说咱们学校没有人才,你的舞不是跳的不错吗?小麦的身材甭说性感了,就连高梁杆儿也说不上……
小淫把两个胳膊肘朝后一支,半倒在床上吊儿郎当的看着我笑:怎么了?你不高兴,我就是实话实说啊,苏亚可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跟她有关系的是阿瑟。
我装作做题不搭理小淫,小淫往我眼前凑了凑,笑:十八,我真是很少能看见你这么酸叽的劲儿,这会儿我可有成就感了,哈哈……
我推了小淫一下,小淫倒在床上,翻了个身,挨着我的方向趴下,跟我一起看着微积分的书: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做错题。
小淫快速的看着我做过的微积分题,还用笔在步骤上划掉了几个,神情还挺专注的,我用笔敲着自己的手指头:哎,你干吗不让我回学校啊?我在这儿待着多无聊啊,就算是复习期末考试也不能这么把自己憋在房间里面一天都不出去吧?你也太霸道了……
小淫停住看我做的微积分题,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我摇头:不是,就是习惯了老是待在一起,要是不待在一起就会很别扭,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心里怪怪的……
小淫开始挑着嘴角坏笑,还用手挑了我的下巴一下:我还以为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呢?你那铁棍粗细的神经变细了?
我打开小淫的手,小淫开始吃吃的笑:哎,十八,这样才对啊,你干吗老是排斥跟我在一起的那种感觉,那感觉多美好啊,两个人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多好啊……
晚上要回学校的时候,小淫又开始拿用冷水冲凉来威胁我,我有点儿恼火,我冲着小淫嚷:哎,你去冲,阿瑟,你看着点儿,要是小淫敢用冷水冲凉你立马打电话给我,我也在女生楼用冷水冲凉,你会感冒我也会感冒,你试试看?
小淫张了张嘴:啊,你怎么这样啊?我的方法你也学,你找个有点儿创意的好不好?
阿瑟叼着烟,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小淫的肩膀,开始坏笑:行了,十八现在身上的事儿够多的了,宣传部的事儿就够多的了,等暑假直接让十八搬过来不就行了么?你不会是十八不在身边就失眠吧,要是你实在不过瘾,好,我保证,等期末考试之后,我把十八灌醉了,抬到你床上,你抱着十八睡行了吧……
我恼怒的推了阿瑟一下:哎,你发什么神经?
阿瑟笑着朝我摆手:好了,怕了你了,十八,你别老是拿十几岁孩子的神经压迫你自己好不好?你不怕把你自己憋坏了吗?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你怎么老是这么少不更事啊?我估计你的那方面智商跟幼儿园小孩差不多,你别不乐听,有些事儿你不是你不想就不存在的事儿,好了,我会看着小淫的,小淫要是再敢用冷水冲凉,我给你打电话,你在女生楼也用冷水冲凉,然后感冒,让小淫愧疚,小淫你别去送十八了,老老实实吃药,把感冒搞定了再说……
我威胁似的看了小淫一眼,抱着自己的课本离开了阿瑟的房子,下楼的时候还有点儿恨阿瑟跟我说那些话,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我有点儿伤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像阿瑟说的那样,拼命的压迫着自己,把某些灵敏的神经给压迫在一个不会出格的范围内,所以我才燃烧不起来,也熄灭不下去,老是正正经经的活着,难道我这样错了吗?
(B)
过学校休息亭子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着脑袋四处看着,直到有人站起来我才看清,是易名,易名旁边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人,是左手,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宿舍锁门关灯还有一段时间。左手就那么坐着,没有动,表情淡漠的很,连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易名朝我走了两步:你的手怎么样了,我听左手说了。
我朝易名伸伸手:没事儿了,就破了点儿皮。
易名点头:那就好,注意点儿,别感染了,冬天没什么事儿,夏天容易感染,我和左手也正好回去,顺路,一起走吧,左手,起来。
左手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伸了下懒腰,懒散的往男生宿舍楼走去,我看见左手还穿着那件撕掉了一只袖子的衬衫,撕掉的袖口还留着一些没有处理掉的线和毛边,我想跟左手说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和易名并肩走在左手后面。易名和左手住的宿舍楼就在我们女生宿舍楼的前面拐角处,所以大家走的都是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