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的说完这些话,挣脱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我听见小淫颤抖的声音:十八,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
我没有回头,小淫拽着我胳膊的手在一寸一寸的失去力道,就像我的心,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失去力道,脆弱的象玻璃,吹一口气也能碎掉,小淫的声音始终那么颤抖着:十八,不要啊,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我靠着宿舍的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疲惫还有心力交瘁让我虚弱到要发狂的程度,我无力的趴倒在自己的床上,有气无力的往地上扔着东西,有教科书、资料夹、英语字典,吃的东西的包装袋子还有啤酒罐,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会比我有生命力,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趴下了,我很想很用力很用力的摔个什么东西,可惜,我连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从昨天的买的一堆吃的东西中摸出几罐啤酒,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颤着手打开拉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是谁说的只有爱过才会痛?有没有人知道很多时候可能还没有来得及爱就已经很痛了,有人知道么?有没有?
可能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了,还没有来得及爱一个人,就已经疼的这么厉害了,要怎么办才好?在连着灌了自己好几罐啤酒之后我醉了,醉的很厉害,我和别人拼酒,喝八瓶啤酒还能逞强的叫嚣着,可是几罐易拉罐的啤酒就彻底的让我醉了,醉到好像失去了意识,我扔了啤酒罐,倒在床上,很想梦见上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惜,如果最幸运的话我会梦见周公,我梦不见上帝,全世界很多事情,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忍受饥饿,在忍受灾害,在忍受战争和疾病,我的事儿太小,上帝很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排不上。朦胧中我听见电话铃声响,一边接着一边,我开始苦笑,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的电话铃声怎么跟我现实中的声音一样呢?是不是梦里的世界也改革了?
我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过来,头很痛,宿舍里面没有点灯,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摸索着开了灯,看见地上我之前扔过的东西都已经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了,我估计是小诺和小丘回来过,但是现在这俩人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无聊的坐在床边,感觉说不出的寂寞和难过,接着喝了一听啤酒,我决定去学校里面四处转转,我太难过了。
五一放假,所以学校里面安静的很,很多人已经离开学校了,我有些迷瞪的在学校里面四处逛着,看见学校活动中心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明白了,今晚活动中心有舞会,我有点儿鬼使神差的往活动中心走。
活动中心一直由学生会的文体部和纪检部负责,文体部负责活动,纪检部负责督察场地,门票是一元一张,但是我是学校宣传部的,所以和文体部的人也都认识,文体部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楠楠还有元风的关系,所以也不要我的票钱,虽然我还不是正式的学校的成员。
我晃晃悠悠的上了活动中心的二层,里面还真是不少人,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跳着舞,我随便往人群边上站着,过了一会儿,当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的时候,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距离我身边有两三米的地方竟然站着许小坏和夭夭,许小坏也发现了我,不太友好的看着我,我也没有搭理许小坏,中间音乐停了的时候,许小坏朝我哼:你还有脸来,你以为会有人请你一起跳舞么?不识趣。
我没有反映,这个时候,我心里的疼已经胜过一切的疼,即使别人说最恶毒的话,我都未必会有反映,夭夭只是朝我笑,没有说话,拽拽许小坏的胳膊,许小坏才把眼神转向别处。在纷乱的人群中我看见了楠楠的身影,楠楠好像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特别的苗条和风度翩翩,但是我没有看见元风,也许元风也在,但是在这样一个人很多光线不是很充足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
过了十几分钟,我感觉身边很吵,我皱着眉头转头看,我看见许小坏身边围着三个男生,这三个男生长得年龄都不小了,但是看着很面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因为学校周围的一些社会青年总会借机来到我们学校里面的舞厅,这事儿学校纪检部也知道,但是只要这些社会人不闹事,就是单纯的跳跳舞的话,纪检部的人也不会找他们的碴儿,也就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
刚开始我还在旁边晕晕乎乎的幸灾乐祸,哼,你许小坏不是取笑没有人愿意请我跳舞么?这回倒是有人请你了?你美吧你,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劲儿,夭夭站在旁边有点儿害怕的样子好像还在发抖,三个男生不是往舞厅周围里面拉着许小坏,而是往楼下拉着许小坏,看样子是想把许小坏拉出去活动中心?许小坏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都很害怕,因为舞厅里面正放着音乐,灯光也暗,所以很少有人注意许小坏,许小坏估计是吓傻了,夭夭也是,根本就是连喊都不敢喊,许小坏周围的人似乎不太在意那三个男生的行为,许小坏被拖着往下走了一阶楼梯,我听见许小坏喊:你们放开,我不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