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苏正枭还提着那不能称之为干净的袋子,他眉宇间皱的愈发紧了,略有几分嫌弃的盯着袋子看。
再看周围,来来往往都是私家车,不然就是公交车,在这一带,出租车很少。
方才他真是疯了才会下车!
低咒几声,他给公司的助理打电话,让他开辆车过来。
前后不过十分钟,助理已开车过来,苏正枭还正提着那脏子,助理着实愣了几愣。
下车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忙接过他手中的袋子,道;“总裁,您上车,我去扔。”
袋子交给助理,他转身,车门已打开,一脚踩在车上,余光正好看到助理拉着袋子去附近的垃圾箱。
也不知怎的,那模样竟与方才那女人的背影相互融合,苏正枭开了口;“算了,放进后备箱。”
助理又低头看了眼沾满灰与土的袋子,表示不解,这不是垃圾吗?苏总干嘛还留着啊?
回到苏宅,景轩还是没吃饭,不肯碰。
“总裁,小少爷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是坚持不住的,不能送去唐小姐那里也就罢了,还是让唐小姐和小少爷打通电话吧。”刘叔着实看不下去。
听到这话,景轩上一秒还黯淡不已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带着几分期盼。
苏正枭却没有动容;“对我,用绝食来抗议是没有效果的,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好好吃饭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谈。”
话音落,他去了楼上,外套随意扔在*上,将律师的电话拨通,问他关于离婚时财产分配的问题。
“苏总裁所给的房子与支票唐小姐都没有收,她唯一要求就是将那些送给她的东西留给小少爷,关于这些,我那一日与总裁说过的。”
苏正枭应了声,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律师是说过,只不过他心不在此没有听罢了。
他所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全部都没有伸手去接,也怪不得会去摆地摊。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手机上按动,他沉着眉眼,打过去了一通电话,低声在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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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唐筱然将灯打开,家里空荡荡,一如她的心,没有着落,没有依靠,空洞的像是破了洞的血口。
累,真的好累,充斥在身体中的疲惫无法去用言语来形容,她就那般直接蹲坐在*上。
没有景轩那小小的身影,也没有他体贴懂事的话语,一切都是空空荡荡,更没有拥抱着他入睡的那种踏实感。
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头静静地埋在两腿之间,只有这个姿势才不会让自己感觉到那么孤单,那么无依无靠。
她想,摆地摊的工作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毕竟,她以前是苏正枭的妻子,也上过香港的报纸,旁人的确是不认识她,可有些人却是认识的。
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给拍下传到网上,或者是报纸上,那么,那些有心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景轩?
的确,她已不能再这样狼狈下去,自己的确是无所谓,可景轩呢?
前途一片渺茫,就像是布满了沙尘暴,狂啸肆虐的黄沙将眼睛打的生疼,看不到丝毫希望。
整整*,依然是辗转反侧,一直都是浅睡,第二天清晨她吃过早餐准备去找工作,门才一打开,那只再也熟悉不过的袋子便映入眼帘,是她昨天丢掉的。
袋子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苏正枭送过来的。
他没扔倒也是奇迹,依他的权利,想要查出一个人住在那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昨天晚上,她进的货不少,现在都积压着也不是问题,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用钱买回来的。
她打算晚上再去一趟摆地摊的地方,能将这些东西卖了就卖了,如果真的不行,就赔钱低价给别人,总之,这堆东西要尽快处理掉才好。
临近傍晚,唐筱然再次带着那些东西回到摆地摊的地方,这次她学聪明了,去的早,找了个好位置。
比起第一次,这次经验显然丰富了许多,她已经提前看好隐蔽的位置,等协警一来,就可以躲避进去。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时是害羞的,不知所措,现在却能吆喝出声,不再觉得难堪与顾忌。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养活的人,哪里有资格去矫情?
还好现在人少,吸引了不少人,再者价格也便宜,买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只是,这次的命运依然不怎么好,生意正好之际,路过的协警看到了,再次驱赶斥责。
听别人说往常都是可以摆三四天的,近段时间协警怎么在这片晃荡的如此勤快,唐筱然暗叹,命不好。
一边迅速向前走着,还不忘提着袋子,过往行人不少,碰碰撞撞的,脚下一个踉跄,她跌倒在地,膝盖撞的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