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回来,她倒也能落的轻松自在,起码不用再那么紧绷。
回到卧室,打开衣橱要换衣服时,却看到挂在旁边的几件男式西装,都是他这两日落下的。
目光淡淡扫过,唐筱然拿出自己要穿的衣服,关上衣橱,房间中少了一个人,呼吸的确是变的自由,比起之前,却也变得过于宽敞,多了些萧瑟和寒意。
这一晚,苏正枭果然是没有回来睡得,她想,以为不是所爱,所以才不会有不舍和为难。
那么晚,她带着孩子走在公园,他也不曾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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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将景轩送走,她开始画画,景轩离开的时候说学校开家长会,她拒绝,让刘叔去了。
感冒有些太过于严重,那样寒冷的天气在水中又待了如此之久,她只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放下笔,回到卧室,她躺在*上。
额头依然是一片滚烫,她闭眼,在*上蜷缩成一团。
意识不能维持清醒,总是模模糊糊的,似清非清,似梦非梦,分不清楚现实和做梦。
浑浑噩噩,神志不清间,她好像看到苏正枭走进来,依旧阴沉着那张不好看的脸,手碰触过她的额头,随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再然后,只觉手臂那处有些说不清的刺疼感,等她抬起头时,那里已经挂好了点滴。
紧接着,她又听到苏正枭语气阴沉的开了口;“不是有能耐吗?不是有志气?”
她想要说话,却觉口间很是干涩,尤其是嘴唇,更是干涩的难受,喃喃的轻声低念着;“水……”
“怎么不把你渴死?明明胆子不怎么大,有时候却倔的像头牛,脾气又臭又硬!”朦朦胧胧之间,她又听得那男声低咒着骂了句。
然后是水缓缓地流进口中,干涩口渴在瞬间淡去,只剩下滋润的甘甜,她满足的抿了抿嘴角,闭上眼睛。
这个梦做的逼真又现实,不过她清楚,这也仅仅只是梦罢了,她能分得清梦和现实。
将水杯放下,苏正枭冷冽着神色,拿着文件坐在沙发上,不时签字。
有两份文件遗落在这里,他过来是取文件的,一走进卧室就看到那女人半死不活的躺在*上,脸颊潮红滚烫,嘴角发白干裂,一碰额头那温度,差点没将手给烫到。
如果不是他恰好来这里,说不定她会就那样烧死在*上!
又签了几分,公司来了电话,苏正枭起身,给刘叔打了电话,随后离开。
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唐筱然再睁开眼睛时,却见景轩小脸担忧着神色趴在那里,刘叔端过来了粥。
她缓缓地坐起,以为是刘叔给她找的医生;“谢谢你,刘叔。”
刘叔摆摆手;“赶快把粥给喝了,景轩不放心一直守在这里饭还没有吃呢。”
“我也没有力气再做饭,那干脆就不做了,刘叔,楼下有饭馆,能不能麻烦你带几个菜上来?”
刘叔应了,离开下楼,唐筱然将粥喝了,刘叔也正好上来,早上的粥还有,热了。
她让刘叔陪着景轩一起吃,刘叔死活不肯,她道;“刘叔陪着吧,景轩自己一个人不好好吃饭,有你陪着吃我还能放心些。”
听到这句话,刘叔才肯坐下,景轩拿了个碟子,将里面的菜盛出来一些,端到她面前,又递给她一碗粥;“妈妈刚才还没有景轩吃的多,再吃一点。”
唐筱然委实已吃不下,可是看着那张小脸,她点头,端起来,硬撑着吃。
景轩懂事,带过去的菜都是清淡的,没有调料味太重的。
他是唐筱然自己一个人一手带大的,对于妈妈的习惯,他心里也清楚。
吃过饭,唐筱然让他去休息,他不肯,要坐在那里,陪着她。
他很久没有这么黏人了,唐筱然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他上来。
景轩很听话,三两下就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了,还不忘与她的平整的放在一起,钻进被窝中。
“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也好久都没有在一起睡了,自从你长大后。”唐筱然说。
点头,景轩伸手抱住她;“妈妈好软,好香!”
唐筱然拿了相册出来,是景轩一岁到八岁的照片,厚厚的三本,很多;“来,看看以前的你。”
别人都带孩子去照相馆照艺术照,她从未去过,艺术照虽照出来很美,却不真实。
景轩的照片是她一个人照的,拿着相机,将他推出去,扑捉着他偶尔的调皮模样。
那么多的相册里,只有景轩一人,或者是景轩和她的合照,没有苏正枭的。
他不喜欢照相,在香港停留的时间也短,在她和孩子身边更是不会停留。